傅渊春不懂的。
他完全看不出来那匹马是不是失控了,只觉得身体都是冷的。
陆成晚看着那牵引手来拦人,一把扯住跑得正带劲的白马,马匹的脑袋高高扬起,像是要把她从马背上掀下来,傅渊春的心脏都快到嗓子眼里了。
没跑够,马也在躁动着甩蹄子,连带着陆成晚坐在上面都摇摇晃晃。
她安抚着摸着它的鬃毛,问道:“怎么了?”
“我说小祖宗,你这护具也不带,跟生马跑这么快,万一摔下来怎么办?”
牵引手追的是上气不接下气。
陆成晚有些不解:“我为什么会摔下去?这匹马跟我很合得来,它很好。”
“它有名字吗?”
陆成晚半点不在意,反而问着无关紧要的事情。
牵引手摇摇头:“还没取,这马是傅总买下来的。”
“哦。”
陆成晚拍了拍那马的脑袋,直接跃过牵引手,声音乘着风飘过来:“那我去问问他。”
牵引手又一次傻眼了:“不是……”
他明明是过来牵马啊!
陆成晚说是问,可过去堪堪将马停下来,她半点没打算从马身上下来,就这么趴在马上脆生生地问:“傅渊春,这小白马叫疾风怎么样?”
有些人说不要遇见太惊艳的人,除非能握住一生,不然一辈子都是遗憾。
傅渊春感受着她疾驰而来的风,吹过眉梢,耳畔,只听见她在喊他的名字,配着湛蓝的天,嗅着草地上的水汽以及她明媚的笑颜。
他想,这场面他应该很难忘。
“你想叫它疾风吗?”
“对!”
“那它就叫疾风吧。”
陆成晚笑得更艳了,她牵着缰绳问道:“你是不会骑马吗?”
傅渊春会是会,但绝对做不到控制一匹跑得像疯批的马。
这个危险程度太高了。
“你上来。”
陆成晚朝他伸着手,说道:“我马术可好了,摔不到你的。”
“我带你跑一跑,这可比开汽车有意思得多。”
要赌吗?
傅渊春问自己。
就刚刚陆成晚那个姿态,但凡掉到地上面临的轻则骨折、重则殒命。
可他都没考虑多久,没牵她的手翻身一同上马,将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
底下的疾风又开始躁动起来,甩着头似乎要把两个人都甩下去。
陆成晚摁着傅渊春的手,半点没害怕的意思:“你摸摸它,它可听话。”
顺着她的手,傅渊春没看马,就看着她垂着脑袋,认认真真安抚着疾风。手上是冰火两重天,微硬的鬃毛以及她软嫩的小手。
傅渊春情不自禁问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多勾人?”
“什么?”
陆成晚太专注没听清。
他叹了口气,自知这都是她与生俱来的魅力。
他是臣服在裙摆下的芸芸众生。
她是宝贝,蒙不了尘。
“不是要带我兜风?”他岔开了话题,随着她牵住缰绳,问道:“可以抱你吗?怕摔下去。”
陆成晚倒是没在意,还嘱咐着:“那你可抱好了。”
她身子好小,他把人揽在怀里也只有那么一点点,纤细的腰没什么分量。
陆成晚是知道分寸,没再像脱缰那样,平缓又舒适地小跑着。
可是傅渊春觉得心脏跳得好快,他可真想把这个压根没注意到他恶劣心思的小姑娘揉进骨子里,藏起来。
怎么能漂亮成这样?
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你听到了吗?”
陆成晚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傅渊春下意识心脏都要停了,在想是不是它跳得太快吓到了眼前的人。
“什么?”
他欲盖弥彰,嗓音低沉。
陆成晚忽然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