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是真的!”芬蓉忙不迭地道:“我就想问问卢尚书,到底这偏方能否管用,卢尚书进来,说了没两句话,大姐不知为何就进来吵嚷,我想一定是误会了!”
“真的是这样么?”含芳盯着卢雁逸问。
“你觉得含芳只觉得心头堵的厉害,”她冷笑一声:“我自然是不知道的,只有做下事情的人才明白。”
“如果我说这番话是真的,你信么?”
含芳没做声。
“既然你心里已经笃定了答案,还多此一举,明知故问做什么?”
“好,好,”含芳此时隐隐感到,小腹有些不舒服,却什么也顾不得了,这几句问答让她的心寒了大半:“看来大姐亲眼目睹的不差!只是是真是假?”
“这样一来,你所做的也是多余,既然太后老人家都已赐婚,就早早迎娶了郡主岂不好?何必还偷偷摸摸?”
“二姐!”芬蓉忙喊道:“真的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只不过和尚书大人说了几句话!”
“郡主,我再这样尊称你一次。”卢雁逸将目光从夫人身上挪开,看着那委屈万分的女子:“不论如何,自己做过的事,就该承担到底,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连这
点勇气都没有。”
芬蓉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紧张,但旋即就掩饰了下去:“卢尚书,你说的是什么?我的话句句当真!”
卢雁逸的目光中透出些玩味:“你令我多了几分刮目相看。我再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最好把你做下的事,都一五一十说出来,否则,后果如何,你要做好准备。”
“卢尚书,你的话真是越说越奇怪了,”芬蓉的语气中,也有了丝丝慌乱,”谁能听的懂?”
卢雁逸轻笑了一声,转过头看向夫人:“你不能总是站着,回房去歇着吧,我仔细跟你解释。”
“卢尚书,今儿我拼着一死,也要证明我的清白!方才什么事都没发生,只不过说了几句话,无论如何,我一个女儿家,不能背负这样的污名!”
转瞬之间,一个俏丽的身影,已经扑到妆台边,砰的一声,血花四溅!
夫妇俩都吃了一惊,扭头看去,芬蓉洁白的额头上,划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血不停地流出,看着甚是骇人。
“来人!”含芳下意识地喊叫,很快,守在不远处,未敢擅离的女仆丫鬟,呼啦啦涌进了一大群。
“快去叫郎中!”下人们将芬蓉扶上床,早有丫
鬟递上纱布等物,含芳亲自替她包扎好了,看着不再渗血,方才松了一口气。
芬蓉脸色雪白,眼中含着无限幽怨,泪水盈盈欲滴。
“你再怎么做,事实也不会改变。”卢雁逸的声音十分冰冷:“还是如实说出来的好。”
“卢尚书,你还是不相信我,”芬蓉的气息显得十分微弱,“难道还在怀疑什么?”
“我已经仁至义尽,话都说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卢雁逸不打算再说下去,携起含芳转身就要离开。
走出门外,含芳自觉身上发软,停住了脚步,手扶着栏杆:“你想解释什么,现在就说吧。”
“怎么?”卢雁逸唇角划出一丝微嘲的笑意:“不信任我?非要拷问出些东西来才罢休?”
这几句话不说则已,说了,含芳只觉得,苦苦支撑的最后一点力气,也被耗尽了,她双手紧紧扶住栏杆,生怕转眼就会晕倒:“说不说在你,我怎么会有拷问你的本事?”
卢雁逸还想开口,却惊见含芳的手一松,向下倒去,瘫软在游廊之上,身下渗出暗红的血,看了触目惊心。
“含芳!含芳!你怎么了?我是随便说的!”卢雁逸一把抱住了她,
发狂地喊了起来。
“好痛!”含芳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只能说出这几个字,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从深不见底的黑暗中转醒,眼前渐渐透出一丝微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