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儿!”何氏泪水落下,不知该说什么:“你也太莽撞,还可以想想别的办法!”
“伯母!”卢秀芳也忍不住红了眼圈:“这事是没有别的方法的!二公子犯了国法,私去突厥,是我朝历来所严禁的,若没有这道先帝遗旨,谁都无计可施啊!”
“你这个孽障,给我跪下!”卫伯丁忽然大喝一声,将茶杯重重摔在小儿子身上!
“爹,娘,都是我的不是!该怎么着,我去领!绝不会让二姐替我受罪!”含光直挺挺地跪下,语气坚决。
“这事都是因我而起,有什么罪,都让我一人承担,”冬琼也随之跪下:“不管如何,我都心甘情愿!”
“伯父,伯母,您二老暂且息怒,”朱炎审时度势,连忙上前相劝:“现在发再大的火,也于事无补。实话对您二老说吧,太后的懿旨,如同圣旨一般,是不可能收回的。就算退一万步说,懿旨可收回,可那里面夹着先帝的遗命,岂是儿戏?这事已然是定局,无可挽回了。若再为了这个大动肝火,可着实无益。还是大家安静下来,好生想想应该怎么办吧。”
“是啊,”卢秀芳也忙道:“我听到了这个消息,实在放心不下二
嫂,又怕您二老着急,就赶着过来了。伯父也别责怪二公子,这事也不能怨他。何况太后早就有心赐婚,就算躲得过初一,也逃不过十五啊!”
“这话说的是,”青鹭也说道:“爹,娘,其实这桩婚事,太后已经对二姐说过一次了,没得到允诺,所以又趁此机会,想出这个办法来。刚知道这个消息时,我和二弟妹也是一样的愤慨,二姐说,就算没有二弟的事,太后迟早也得寻个由头,来威胁我们卫家。这一劫在所难逃,所以这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不然,只怕更大的坎儿等着我们呢!”
“我苦命的芳儿!”卫家二老听懂了这番话,不由得一阵伤感,何氏早握住女儿的手,泪流满面:“你怎么就偏偏嫁到了卢家?那个什么蓉,放着好好的郡主不当,偏要去做人家的平妻,还非要嫁到卢家,这真是哪辈子的冤孽啊!”
“娘!我都说了,这不是什么大事,不必急的这样,”含芳此时心绪烦乱不已,却只得强撑着先安慰父母:“那个郡主,能拿我怎么样?用不着担心!”
“可是你的性子,娘是知道的,自幼就倔强的很,和二姑爷又……”
何氏的担忧还没有
说完,就被女儿打断了:“既然您知道雁逸心里有我,就更不用着急了,雁逸不会错待我的。”
说是这么说,其实如今的含芳,心里越来越不安,不知卢雁逸知道了这桩婚事,会是作何感想?
这也是她迟迟没给卢雁逸写信的原因,她不敢写,生怕收到一封增加痛苦的回信。
“是啊,二嫂这话说的一点不错。别的我不敢保,卢家二哥的一片真心,天地可鉴!”朱炎也道:“无论是圣旨也好,懿旨也好,都不会对卢家二哥有丝毫影响,您二老就等着看吧,我这话准没错!”
“二哥现在还不知道这事,若是一旦知晓,还说不准会做出什么事来?”卢秀芳忧心忡忡地道,这也是她最为惦记的事。
含芳本想劝阻她写信,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不知为何,含芳此时心中有一种期待,想通过卢秀芳的信,看看卢雁逸究竟有何反应?
“二公子起来吧,”朱炎亲自将含光夫妇扶起:“伯父,您老就看在我的薄面上,不要再怪罪大家了,这事谁也怪不得,只能说都是因那个芬蓉郡主而起。”
“算了,”卫伯丁略显颓唐地应了一声:“我刚才也是一时着急。其实朱
小将军所说的道理,我也都清楚,这也是芳儿的命吧!”
因为自己的失言,而惹起祸端,卢秀芳深感后悔,有点待不住了:“家里还有些事,我得赶回去,看到二嫂没大事,我就放心了。”
“别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