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芳点了点头,随她来到后院,让丫鬟都退下了,卢秀芳才一五一十地道:“二嫂!要不是事情紧急,我也不会给你写那封信,这几日,真真把我急坏了!你看外面那么多排着等买货的人,咱们铺子生意好,每日都是这样,可是存货有限,若秘方失窃的事再解决不了,存货没有了,那可怎么是好?”
“别急,你慢慢说,”含芳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唉,”卢秀芳叹了一口气:“这事说起来怪我,本来你临走留下的秘方,我都是好好地锁在一个红羊皮匣子里,就怕有什么闪失,一直放在朱府的卧房中,那几日需要的货多,我就把匣子拿了过来,放在这里内室的柜子中,紧紧上了锁。我几个昼夜没回去,张罗着制货,本以为有我在这里,匣子该是没什么问题,可那天一早起来,我去柜子中一看,这可把我吓了一跳,匣子竟然不翼而飞了!”
“你是说,在内室里被拿走了?”
“对啊,”卢秀芳懊恼地说:“我想内室里一般人都进不来,怎么能出问题?当时我就把铺子里的所有人都叫了来,仔细盘问,自然是谁都不肯承认,后来
我就下令搜查所有房间,结果你猜怎么着?”
“真的是铺子里的人拿的?”
“我也料不到,”卢秀芳说:“竟然在成永的房间里发现了匣子!”
含芳也吃了一惊:“不会吧?我一直看成永是个本分的人,不像那种偷鸡摸狗之辈啊。”
“可不是,我一直也是这么看的。”卢秀芳点点头:“二嫂,自从我接管铺子以来,对这些伙计也有所了解,原本我以为成永是最可靠精明的,没想到,居然是他做出这样的事来!”
“这不是小事,关系到一个人的性命,不可贸然定论。你方才不是说,只发现了匣子么?”
“现在的问题就在这,羊皮匣子的的确确在成永房里,可那匣子里的秘方,却始终不见踪影!”卢秀芳说着,后悔莫及:“若是我能够将秘方都记住,也不用拿到铺子里来了,人懒,脑子也懒,结果出了这么大的事!这秘方若是被别家妆品铺拿去,可了不得!现在京城有好几家都对咱们虎视眈眈,原本他们几家霸着京城的生意,现在大部分都被咱们铺子抢了,一直蠢蠢欲动,就怕案子迟迟不破,被知道了,事情可就复杂了!”
“你想没想过,这秘方的失窃,早有预谋,也许就是那几家铺子中的人做的?”
“这个朱炎也和我说过,”卢秀芳道:“可现在手头一点证据都没有,如何能断定是谁拿的?就连家里的事情都没搞清,发现匣子之后,我本要报官,朱炎说,还是先不要声张,免得闹的人尽皆知,满城风雨,先在铺子里仔细查查,我就将成永监禁起来,可是他抵死不招,一口咬定是被人栽赃陷害,昌永又言之凿凿,说亲眼所见,头一天晚上成永偷偷出入过我的内室,本想今日再把他们审一遍,正好二嫂你就回来了。”
“昌永说他眼见过?”
“是,”卢秀芳点点头:“说是夜里,见成永拿出个什么东西,不过他也没看清。”
含芳沉思了片刻:“先不要急。外面客人多,不能显出有事的样子,咱们的货还有多少?”
“只够卖两天的。”
“无妨,”含芳道:“方子我都记得,帮你先准备三天的货,等晚上关了店,再好好查。你放心,三天之内,肯定能搞个水落石出!”
“二嫂,有你在,我就踏实了,”卢秀芳几乎要落下泪来:“都怪我,有负二嫂
的托付,没把秘方看守好,没把铺子经营……”
“这怎么能怪你?”含芳忙道:“不管是谁拿的,我已经可以笃定,这是有人蓄意已久,是防不胜防的。铺子到了你手,生意蒸蒸日上,我该感谢你才是。”
“二嫂……”卢秀芳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行了,快擦擦眼泪,洗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