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突厥王刚登位的时候,也是愿意和平交好的,后来国师死了,其余的文武官员,都是贪图中原的牛马财物,总是怂恿着突厥王进犯边境,好能大肆掠夺,所以才造成了今天的这样的局面,”卢雁逸道:“其实说到底,我中原也难辞其咎,若朝中有明事理的人一力主持,将边境贸易搞妥,恐怕突厥的百姓,也不愿连年战争,谁不想安安稳稳地过富足日子呢?”
“以后青鹭嫁了过来,就可以让她多帮忙,突厥王是会听这爱女的话的。”
“没想到含冠还立了这么一大功,”卢雁逸不觉一笑:“可谓于国于私,都两全其美。”
“不知这位公主还会住几天,”含芳思索着道:“我倒不是不愿意留她,不过今日你也听见了,她手下的那帮人,都是不大懂礼数的,只怕夜长梦多。”
“冠弟后日就得回京复命,我想公主也就该回去了,难不成还能一人留在这里?”
含芳点点头:“那算来只有一两日的功夫,我留点心,好歹平平安安地度过,就算完了。”
次日天还没亮,含芳惦记着家中的贵客,就早早起了身,先叫来管家和厨娘,问了早饭安排的如何,就亲自去了前
院。
青鹭也已经起身,正在梳妆,见含芳进来,忙笑着让座:“卢夫人,昨天夜里喝的酒,力量真大!现在还没彻底清醒呢!”
“那是家下藏的好酒,就是为了招待贵客的,”含芳笑道:“本来我说拿一瓶力量小的,可含冠非说公主善饮,一般的酒看不上眼,所以才拿了这个出来。”
“卢夫人,今天你有时间么?”
“怎么?”
“能不能请你陪我去街上转转?”青鹭说:“有你做伴,能给我讲讲你们中原的事,我就明白多了。”
“那自然求之不得。”含芳笑道:“我原有这个意思的,只怕公主不愿意被人打扰。”
说到这里,管家过来请用早饭,含芳遂携了青鹭的手,来到饭厅,含冠早已等在那里,经过昨天夜里的谈话,两人都有一种婚事已定之感,因此今早一见面,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好意思。
含芳招呼着大家坐了,幸亏青鹭也是个大方的人,说说笑笑,很快就恢复了自然的气氛。
饭后,含冠还得去州衙办事,匆匆离去了。这里含芳正要陪青鹭出门,忽见管家来说道:“回尚书大人,药局的邓侍郎过来了,说是有要紧事。”
“叫他进来。”卢雁逸脸
色微变。
很快,一个中年男子急匆匆地赶了进来:“尚书大人,药局那边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今儿一早,有两个药商都来送货,不知怎么的,在外面就吵了起来,我也没太在意,后来就听见人群中吵嚷起来,说是打死了人!吓得我赶紧出去一看,果不其然,其中一个已经咽了气,另一个也身负重伤,现在已经报了官了,还请大人去看看。”
“我平时怎么吩咐你们的来?”卢雁逸大怒:“要时刻留心,就算有小争执,也不能掉以轻心,都是这么万事不放在心上!”
邓侍郎不敢开口,唯唯诺诺地答应着,卢雁逸就要赶过去,邓侍郎还想说什么,看看屋里的几人,欲言又止。
“邓大人,有什么话你就只管说吧。”含芳看了出来。
“回夫人,今天是几车名贵药材集中到货的日子,本就人手不足,结果又出了事,若是没有人坐镇,只怕……”
“你没见这里有贵客?”卢雁逸不待说完,就道:“你可知道这位是谁?是……”
“卢尚书,卢夫人,你们有事只管去忙,不用管我,”青鹭善解人意地说:“药局的事都非同小可,关系到百姓的安危,我也不
是外人,这么客气做什么?”
“可是……”含芳惦记着药局的事,又不好撇下青鹭一个人。
“回尚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