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来。
“这是什么?”何氏揉揉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不是咱们老家的野菜么?”
“是啊,”含芳笑说:“这都是大姐采的,托我捎了来。”
“你这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何氏忙说:“难道你回老家去了?”
含芳找了个借口:“当时有两种药材找不到了,就让我们俩去外省寻找,正好趁这个机会,就回了一趟老家,看看大姐。只是没办法告诉您和爹。”
“你大姐可还好?孩子也都健壮吧?”
“都好,”含芳笑容满面地说:“还有若亭哥一家也看见了,我还抽空回了一趟乡下,三婶他们都问您和爹好呢。”
卫伯丁夫妇絮絮地问着故乡的一切事情,总也说不完,含芳口中虽然答着,心思却无时无刻不在惦念着宫里。
日落黄昏,仍然没见卢雁逸过来。含芳待父母都睡下了,随便拿了本书,坐在厅上翻着,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月挂中天,女仆正准备去关院
门,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前院传来。
含芳蓦地一惊,将书抛下,就急急地走下台阶,眼中已经泛出泪花:“一点消息都没有,你可知道我有多着急?”
“都怪我,”卢雁逸按住她的肩头,眼中满是歉意:“出来见到了朱炎,问起秀芳的情况,就忘了先让人给你送个信了。”
“快,跟我说说今日的情况。”含芳拉着他回到屋里,亲自倒了一碗茶:“早就给你泡好了,左等右等也不回来!”
卢雁逸端起茶碗喝了两口,放下,语声中,仿佛也带上了茶的苦涩:“新皇登基,百事待兴,我在殿外等了半个时辰,才让我进去。”
“这么快就过河拆桥了?”含芳冷笑一声:“人心凉薄,可见一斑。”
“这点小事倒也不用计较,”卢雁逸道:“进去之后,见了皇上,自然先说起南苑之事,随后又说想给我三公之位,我自是力辞,皇上也没坚持。我就趁机回禀,无意官爵富贵,只想以采药行医,普济病人为业。谦州物产丰富,药物繁多,是天生的医者宝地,我愿辞去一切官职,只带家眷去谦州行医。”
“皇上怎么说?”含芳的心怦怦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