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逸!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东边房内,传来了太子的声音。
“回殿下,宫中将要发生天变。”卢雁逸进入房中,望着背对着自己的人,只说了这短短的几个字。
太子霍地转过身,俊朗的面容上,也不觉透出了几丝讶异:“这么快?”
“病情难测,谁都说不准,”卢雁逸沉声道:“皇后娘娘也请殿下赶紧回去!”
“京城和宫中的事,都准备好了么?”太子问。
“不需殿下操心,朱大人和小将军都已经安排妥当。现在只等太子回去主持大事。”
太子点点头,刚想再问什么,忽见天边飞来一只小鸽子,落在了卢雁逸的手上。
“殿下且慢!”一向沉稳的卢雁逸,见到这只鸟儿,却是面色一变,匆忙从鸽子身上解下一封信来,打开匆匆看了一遍:“四皇子调兵了!”
“什么?”太子吃了一惊。
“据这密信说,四皇子也知道了宫中的事,现在已经秘密调集南苑的兵马,准备入宫。”
“南苑总兵竟然如此大胆!”太子一拳重重拍在书案上,“平素我竟没有看出!”
“殿下别急,”卢雁逸忙道:“南苑的冯总兵一向忠心正直,怎么会突然变节?这里面定有
缘故。现在不及细查,要紧的是如何应对。”
“雁逸,你说说应怎么办好?”太子忙说:“我这里只有几十人,也借不上力……”
卢雁逸思索了下:“为今之计,不可动用其余兵马,以免打草惊蛇。我有一法,南苑近处,我尚有一队心腹人,若此时飞鸽传书,不过片时,就可赶到。在南苑就地将事情处理,既不惊师动众,又不耽误时间,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那太好了!”太子激动不已,“既然你有这样的手下,我还有何忧?你快作书,此事不可延误。”
“殿下放心。”卢雁逸取桌上纸笔,迅速写了一张纸条,绑在信鸽上,望空放飞。
“没想到四弟如此大胆,竟然还想谋逆!”太子咬了咬牙:“枉我自从苏贵妃死后对他那么好,以为他真心悔改了。怪我瞎了眼,没看出来!”
“此刻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等大事定了,再慢慢盘查不迟,请太子速速上马。”卢雁逸道。
“有你们在我身边,我这心里就安定多了。快走吧。”
“殿下恕罪,我们两人,不能侍奉同行了。”卢雁逸没有动身。
太子回过头,似乎不敢相信听到的是真的,过了片刻才说:“雁逸!
你说什么?你和卫姑娘不陪我一起回京?”
“殿下,此事本毋庸置疑,我自当效命殿下左右,无奈,”卢雁逸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无比心疼地看向身边的女子:“内人近日身子有恙,是血亏津虚,若不及时救治,恐怕有虞,只有灵娟草才能治疗,所以,恕我只能去陪内人寻找草药。”
含芳心头一跳,感觉到搂着自己纤腰的卢雁逸,手上力道又加了几分。她尽力镇定住心绪,面色如常。
太子一怔:“卫姑娘身体不好?”
“是,”含芳忙道:“原来不过是常常身上无力,也没太当回事,这几日晕倒了两回,雁逸也给我诊脉,的确是如此。我在来的路上跟他说过,不必陪我去找草药,雁逸就是不听我的。还请殿下恕罪。”
太子微有不悦,沉默片刻,也不好说什么。
“纵有千过万错,都是我的不是,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尽快找到灵娟草,将内人的病治好。”卢雁逸斩钉截铁地说。
“我想起来了,那日母后曾经说过,不是赏赐过卫姑娘一棵灵娟草么?”太子忽然问道。
卢雁逸早有准备:“正是因为服用了皇后赏赐的药草,病情大好,所以才得尽快再去寻找,
去除病根。若是耽误了,出了什么问题,我就算穷尽一生,也难以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