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又偷着逃出来了!”卢雁逸一见了小骆驼就说:“总是这么不安分!”
小骆驼毫不在意,拉着他就要离去:“李大哥等着和你说话呢!”
“急什么?”卢雁逸也被他逗笑了:“将领们都在宫里领宴呢,你要带我去哪?”
“卢大哥,那你为什么没去?”
卢雁逸淡淡地道:“我辞了有病没去。好了,你就先在这里等着,酉时前后,宴会散了,我们再一起去。”
小骆驼只好答应了,含芳惦记着许多事,就让含冠陪着,自己和卢雁逸走了出来。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用担心。”卢雁逸微微冷笑:“现在我家里,正热闹的很呢。”
“你是说卢伯父已经过来了?”
“今儿一早到的。还有三位姨娘都跟了过来,加上带的下人,好几十个,宅里都快挤不下了。”
含芳还是担心:“卢伯父可和你说了什么没有?”
“那还用问?”卢雁逸唇角划出一道嘲讽的弧度:“一见了面,什么都没说,当头就问我如何能把鹏翱弄出来,见我没太答应,竟然挥杖要打!幸亏秀芳拦住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年纪大了,难免做事激动些,”含芳说:“后来怎么样了
?”
“几个姨娘好说歹说,总算是暂时劝下去了,现在正都忙着安置行李呢,我就出来了。”
“那下面你打算怎么办?”
“既来之,则安之,这点小事有什么要紧?”卢雁逸淡淡地说。
“小姐,卢公子,不好了!”门子忽然急匆匆冲了进来:“来了好多人,说是卢府的,非要立刻见到卢公子不可!”
卢雁逸脸色极为难看:“在家还没闹够,又闹到这里来了?”
“大概是有什么事吧?”含芳忙道:“你先别着急,出去看看再说。”
此时卫伯丁夫妇也得到了禀报,出来看发生了什么,卢雁逸歉疚地道:“是我家一点小事,父亲年纪大了,行事难免有些糊涂,扰到了伯父伯母,实在是过意不去。”
“无妨,”卫伯丁知是卢家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和你父亲好好说说,一家人,有什么化解不开的?既然到了这里,我理当出去相迎。”
话没说完,就见气势汹汹闯进了一批人,几个男仆拦着,却是挡不住,急的直喊。
“吵什么?”含芳冷了脸:“这是对待客人的规矩么?”
“小姐恕罪,”几个男仆忙说:“他们连句话都没说,就要冲进来,小的……”
“
行了,下去吧。”含芳挥了挥手,回头见卢老爷站在那里,谁都不理会,只是向卢雁逸怒目而视。
“这位可是卢老爷?”卫伯丁虽然也是十分不满,但只得以礼相待:“第一次上门,恕未远接。大年下的,快请屋里坐。”
“不必,”卢老爷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伯父,伯母,”卢雁逸先向卫伯丁夫妇说:“今日的事让您二老见笑了,外面冷,您二老还是先进屋里去吧,等我父亲情绪好些,再见面也好。”
卫伯丁想了想:“也好,卢老爷,有事慢慢商量,恕我先失陪了。”
待到卫家二老进去,卢雁逸才道:“父亲,你这是做什么?这不是自己家里!难道连这一点体面都不要了么?”
“我的亲生儿子互相残杀,我的命都要没了,还要体面做什么?”卢老爷十分恼火:“我今儿到这里来,就是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救不救你弟弟?”
卢雁逸冷冷一笑:“我弟弟?他何时拿我当作过哥哥?你不也说了么?亲生儿子互相残杀,不知到底谁才是受害的?”
“你……”卢老爷一怔,举起手杖,就要劈头盖脸地打来。
“老爷,使不得!使不得!”跟来的几个妇人,都忙
上前劝阻,七手八脚地去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