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含芳下意识地喊出了声,却被卢雁逸拉住了:“让他去吧!我还盼着他早日回到战场上去呢!”
含芳露出了明了的笑容:“我忘记了!你想让他传的话,已经说完了?”
卢雁逸没有答话,而是露出了一抹莫测的笑意。
“可是,”含芳还有点不甘心:“你没听秀芳妹妹都哭了么?他对亲妹妹都这么狠心,将他放了,我可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何必急在这一时?”卢雁逸唇角划出一丝弧度:“今日我还懒得和他计较,等新帐旧账一起算好了。”
“二哥!芳姐姐!”卢秀芳满面泪痕,眼睛肿的像一个桃儿似的,衣衫都带着划破的痕迹,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一见了二人,就扑到卢雁逸怀中大哭起来。
“别哭,别哭了。二哥不是在这儿呢么?”卢雁逸目中满是心疼,轻轻地抚着妹妹的肩膀,柔声安慰:“这次怪我,去了这么久,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
“不,二哥,这不怪你,”卢秀芳抹了抹眼泪,咬牙切齿地说:“三哥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原来我竟瞎了眼,一点都没看出来。枉我从小那么尊敬他!我真恨不得生吞了他!”
“秀芳妹
妹,这次完全怪我,”含芳上前愧疚地说:“那一日我若是不放你去就好了。我真不知该对你说什么。”
“芳姐姐,你千万别这么说,”卢秀芳忙道:“谁能想到卢鹏翱竟然是那样的人!投靠了苏家,六亲不认,想拿妹妹做人质!这样的人,千刀万剐了他都不解恨!”
“跟二哥仔细说说,你这几日到底经历了什么,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好了,好了,你没看秀芳妹妹这几日都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含芳忙说:“我带她先去洗把脸,好好休息一下,吃点东西,有什么话你再问也不迟。”
“我粗心了,”卢雁逸忙说:“那你们快去吧。我在外面等你们。”
卢秀芳抽泣着,随着去了里间。过了半个时辰,两人就又出来了。
“怎么?”正靠在椅背上闭目思索的卢雁逸,似是猛被惊醒一般,睁开了眼睛:“不多休息一会儿?”
含芳看看身边的女孩:“本来我想让秀芳妹妹睡一会,可她坚决不依,非要把话都对你说了才踏实。”
“二哥,”卢秀芳坐在兄长面前,还没开口,止不住眼泪又落。
“别着急,慢慢说,”卢雁逸亲自替她拭去眼泪:“有我在这里
,你还怕什么?这次二哥一定会替你出这口气的。”
“那天三哥来到铺子里,开始我也有点惊讶,怎么突然就出现了?可是我也没有想太多,后来三哥要带我走,我也没怀疑。临走的时候,芳姐姐问他的宅子在哪里,三哥就说是在河西大街上。可上了马车,我发现去的方向就不对,我一开口要问,三哥就不耐烦。我就没敢再多说。马车走了好远,才算停了下来,结果我下车一看,竟然是一个乡村之处!根本都没几户人家,我就着急了,问这是哪里,三哥也不说。把我带到宅子里面去,倒是宽敞,里面装饰得也好,一切都是齐全,我心里有点不安,就想走,可三哥说……”
说到这里,卢秀芳停顿了一下,含芳忙问:“他说什么?”
“三哥说,他手头不宽裕,只能租的起这间宅子,还说让我千万别走,说这里原来是苏家的产业,现在苏家败落了,所以被下人偷着便宜租了出去,附近都有兵士经常搜查,若是贸然出去,被人发现了可就糟了。被他这么一说,我就吓住了,再也不敢说要走了。”
“这话倒是真的。”卢雁逸冷笑了一声:“我知道苏家在伏虎岗有个宅
子,从前都是秘密训练心腹之处。看来现在这宅子给了你三哥了。”
“对,对,”卢秀芳眼睛一亮:“就是伏虎岗。我听婆子们说话时提起过。那里下人倒有十来个,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