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何氏不由得笑了:“他一个普通乡下人,还能做出那么大的事?”
“你懂得什么?”卫伯丁不以为然:“老六这个人,不择手段,只要有绿豆大小一个机会,就能爬到树顶上!幸好他没去科举,真是做了官,百姓可就得遭殃!”
含芳心道:卫长荣虽然没有实职,这苏家门客的身份,却更是危险百倍。
“对了,”何氏忽然像想起了什么来似的:“上个月,我仿佛听村西头刘大哥说,他来京城贩货,恍惚看见了咱们家老六?似乎穿的还不错,身后还有跟从的人?”
“这怎么可能?”卫伯丁不由得哂笑,完全不相信:“他能混口饭吃就不错了,若说还前呼后拥,这可真是没影儿的事!”
“刘大哥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何氏道:“从小一个村里住着,还会弄错?”
“这世上长得相近的人多了。”卫伯丁嗤之以鼻。
“你说的也是,刘大哥说,他上前想问问是不是长荣,谁知那人根本没搭理。”
“这不就得了?”卫伯丁道
:“分明是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含芳听着这一番对话:“爹,六叔从小聪明,就算那人不是他,也许混的还不错也说不定?”
“你们这是怎么了?总是你六叔长,六叔短的,”卫伯丁有点奇怪。
含芳闻言笑了一笑,就不再提了,和弟弟又陪着父母又说了半日的话,已经是深夜了。含冠是请了一天一夜的假,所以晚上能留在家中住。
含芳将房屋床铺都已经打点妥当,照料父母弟弟睡下,她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心心念念都在卢雁逸身上。尽管两人从前共同经历过那么多的艰险,但都比不上这次的危急。事关朝廷政局,稍有一个不慎,那就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次日一早,含芳早早起床准备了早饭,因为想着大弟一会儿就要回国子监去,她特意多准备了几样菜。一家人用了早饭,含冠就得动身了。
为着已经搬到京城,相隔不远,何氏这次倒没太伤心,只是不停地嘱咐着儿子。
“娘,不如我们一起去送大弟,回来再到铺子里瞧瞧。您不是一直惦记着去铺子看看么?”含芳笑道。
“对啊,”含冠一拍手:“娘,您和爹也可以看看国子监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