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快别说了!”第二个黑衣人忙道:“都已经过去了,你还念叨这些做什么?”
话音未落,只见远远的过来一个小厮,急匆匆地向黑衣人这里奔来,低声道:“劳烦二位在这里委屈了一夜,卫先生说,让小的带你们出去。先到悦宾客栈住几天,这是给二位的银子,不要嫌少才好。”
两人哼了一声,第一个直性子的黑衣人道:“告诉你们卫先生,不要以为他在苏墨跟前说得上话,就处处自以为是,我们长宏堂的人也不是好欺负的,就这么让我们兄弟在这里干等了一夜,拿我们当他的奴才了?”
“是,是,”小厮不敢还口,忙说:“这次让两位壮士受委屈了。卫先生现在忙的脚不沾地,守在我们少爷跟前,帮着熬药照料,再三让小的道歉。”
“兄弟,快走吧,别跟他唠叨了。”第二个黑衣人就要离开:“那个姓卫的这一向在苏墨跟前得脸,仗势欺人的,咱们以后少理睬他就好。”
“请两位壮士跟小的过来。”那小厮往花圃后面走去。
“哼,一有事,就让我们去悦宾客栈那破地方躲着!你们苏家到
底还行不行?”第一个黑衣人还是忍不住抱怨。
小厮只好装作没听见,在前面引路,黑衣人紧紧跟上,片刻功夫,几个身影就消失在了花圃尽头。
含芳轻轻出了一口气,看看左右无人,忙轻手轻脚地又从原路返回。
还好,朱夫人见她没回,一直想办法拖延着时间,和苏夫人说着话,待看到含芳回到了丫鬟们中间,方才笑道:“苏夫人快回去吧,常来常往的,又不是外人,不用送了。”
苏夫人又和众人寒暄了几句,站在二门前,看着众贵妇都上车去了,方才回去。
回到铺子里,朱夫人没有急着回家,而是问:“卫姑娘,你今天在苏家发现了什么没有?”
含芳将那夜遇刺,以及方才发现了长宏堂的人,都一一说了,朱夫人十分惊讶:“真有这样的事?苏家和长宏堂勾结?”
“我不会看错的,”含芳确认无疑:“那次我们差点没丧命,是绝不会忘记的。”
“不行,这事回去我就告诉我家老爷,”朱夫人迫不及待:“这万一再出点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夫人不必担忧,”含芳说:“他们也不敢轻易动手
,不过这事的确是非同小可,告诉朱大人一声,心里有个准备也好。”
朱夫人坐不住了:“我这就走。卫姑娘,你也一定要时时留神。”
说着,就赶紧出门上车回去了。
含芳回到里院,这刚刚看见的两件事,让她心绪不宁,只等着卢雁逸回来。
“二姐!”正当她沉思的时候,含冠已经进来了:“怎么回去了这么多天?我等的好着急!”
含芳抬头,却不见卢雁逸,忙先问:“你卢哥哥呢?”
“哦,卢哥哥他有点急事,说一会儿再过来,”含冠毫不在意地道:“二姐,咱们这就回家吧?”
含芳心里略有失望,只得道:“好,我们这就回去。”
来到前面,看卢秀芳也不在了,昌永道:“方才有两位小姐来,说是京城新到了一批西域的料子,约卢小姐一起去买。小的刚要进去回禀东家。”
含芳点点头:“知道了。一会儿二少爷若是回来,你就告诉他说我们已经回家了。请他也过来,有事商量。”
昌永忙答应着,这里含芳就带着弟弟一同上车,往家里赶去。
一路上,含冠不停地问这问那,十分兴奋。含芳
将几房亲戚的情况都仔细对他说了,不知不觉,就到了家门口。
含冠迫不及待地跳下了马车,就往里面奔,正遇上何氏在院中:“娘!”
“哎,哎,好孩子!”何氏一见了儿子,止不住泪水就往下淌:“快让娘看看!长这么大,也没离开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