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圃周围十分僻静,没有什么人在这里路过,含芳轻手轻脚地来到花圃跟前,没有进门去,只是在门外向里面仔细看了看。
这一眼不要紧,生出的惊骇,丝毫不亚于方才看见了六叔!
那花圃里除了两个花儿匠,就是那两个穿黑衣的人在踱步,面貌都是十分冷酷,含芳虽然不认得,可两人胸前各自挂了一块牌子,那牌上长宏堂三个字,清清楚楚,犹如一根针,生生扎在了含芳的心上!
长宏堂!这令她绝不能忘的三个字,没想到在苏府见到了!
那个心惊动魄的深夜,被卢雁逸杀死的刺客,不就是长宏堂的人么?
这在卢雁逸口中极为神秘的组织,果然和苏家有着联系!
难怪她觉得这两个黑衣人也这么眼熟,这行为举止,和那夜的刺客如出一辙,一看就是经过极为严格的训练的。
“这苏家到底卖的什么药?让我们两个过来,又不说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听见其中一个黑衣人,背着远处的花儿匠,小声向同伴
说着。
“别说了,”另一个黑衣人的声音更低:“咱们奉命而来,苏家大少爷不发话,也不能问什么。还是安心在这里等等吧。”
“苏家大少爷都已经这个样子了,顾着自身还顾不过来,哪里还有心思吩咐咱们做事?”第一个黑衣人不耐烦地说:“没想到昨天刚来,苏墨的胳臂就断了,这咱们在这花圃里躲着,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兄弟别急,等咱们上头发了令,才能回去啊。”第二个黑衣人道:“这苏府人多,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这么多年,咱们给苏家做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光苏墨,就是那老爷也还算是讲信用的。这一次在花圃里停留两日,就别抱怨了。”
“哼,大哥就是好心。”第一个黑衣人不满地道:“苏家虽然没欠过银子,可什么时候体恤过咱们长宏堂的人?别的不说,就说那次吧,让咱们去刺杀那个姓卢的,事先也不说是谁,让几个兄弟都去送死,要是早知道是姓卢的,给多少钱咱们兄弟也不能做啊,那姓卢的身手不凡,长宏堂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不是明摆着死路一条么?苏家怕那姓卢的,就事先不肯说是谁,哄骗咱们兄弟去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