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铺子闭店以后,吃了晚饭,含芳就给伙计们讲解医药的知识,果然有两个人,干活虽然还算手脚麻利,可认不得几个字,听了好几日,还是一窍不通。
含芳只得将这两人辞退,剩下的到都还算心灵性巧,学了十余日,就基本掌握了和妆品有关的医药常识。
其中昌永和成永两个伙计算是最为优异的,不仅学的快,大小事情,也都拿得起放得下,成为了店里的主力。
含芳还在不断观察,想从中挑选出一个主管来。
这期间,卢雁逸只给她带来过一次茁才科的消息。正式开课后,学子们都进入了繁忙的课业之中,此次全国录取的也有好几十人,还都在互相熟悉的阶段,所以暂时还算风平浪静,没有什么大事,含冠也托卢雁逸给她带来了两封信,一封是写给姐姐的,说在国子监一切都好,不必挂念,和万坚相处的也极好。另一封,是托姐姐给老家的父母捎去的。
算一算,进京也有将近一个月了,含芳早都将准备寄回老家的东西准备好,除了衣服绸缎,还有各种老家难见的日用品和点心,另外,还给含娟和李若亭家各自准备
了一包礼物。
她也给父母写了信,让卫伯丁两人别惦记这里的事。虽然信上没写,但她已经打算好,等入了冬,就把父母接到京城。
虽然铺子只是短短开张了近一个月,但算下来,盈利已经十分可观,照如此下去,用不了半年的时间,在京城买一所小宅子,决不成问题。
这些妆品,都是从前京城没出现过的,而且用上后效果奇佳,使得京城的贵妇都趋之若鹜,别家妆品铺子虽然着急,却无论如何也打探不出,到底是什么配方,也只得望洋兴叹。
含芳每日都要给朱老太太诊脉,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调理,兼之药方对了症,朱老太太的病已经痊愈了大半,看着精神也十分好。
身体恢复之后,朱老太太完全不像那日在街上晕倒的样子了。因为已是深秋,天气转凉,含芳要给她做几件好衣服,却被坚持拒绝了,悄悄上街裁了一身粗布衣裙,虽然十分普通,但穿在这位老太太身上,却显得十分利落而有神韵。
卢雁逸来铺子后面与含芳说话时,也去看过老太太几次。不知不觉,已是在铺子里住了几十天了。
可是如今朱老太太却没有
要走的意思,尽管伙计们不让她做粗活,可她坚持每天给含芳和卢秀芳做午饭,朱老太太的手艺十分精湛,做菜很有讲究,使得含芳越发对老太太的身世好奇起来,若是出身乡村贫寒之家,是绝不可能知道这些宫廷秘方的。
朱老太太对往事仍然只字不提,含芳也从来不问,但能感觉的出来,老太太的确是含芳当成了亲人。
这日上午,客人还不算太多,含芳好容易坐在那里喘了口气,就见卢雁逸派了车夫过来告诉:“卫东家,您给老家寄去的东西和信,刚刚都送出去了。我们少爷派我来告诉您一声,请您放心。”
含芳点点头,忽见门口又是一辆马车停下,看样子就绝非一般。
“这几天就听见大家说,新开了一家妆品铺子,听得我耳朵都起了茧子了。非得来看看不可了!”正说着,只见一位三十上下的夫人,在几个丫鬟的搀扶下走进门来,“我倒要瞧瞧!到底有什么好东西,把京城的人都引了过来!”
“卫东家,这位是朱夫人,”车夫却是认得的,忙跟含芳附耳低声道:“就是朱安常大人的夫人!”
“哦?原来是她?”含
芳立刻留意了起来,亲自迎上前去,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这位夫人,您想要选点儿什么?”
虽然是前呼后拥,这位朱夫人的神气到还是平易和蔼,穿着一袭秋香色衣裙,头上一色珍珠和翡翠的装饰,大方又不显眼。
“我是早就听闻你们这里的大名,说是妆品与众不同,都是用花草植物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