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含妍点点头:“我知道今天是小妩回门的日子,我娘早说了不去,但我知道你们一定会到的,所以我在这里等着姐姐。”
“外面冷,你快回去吧。刚哭完,再让风吹了,可就了不得了。”含芳关切地说。
“小妩今天回门,这么早就回婆家去了?”含妍问:“不都得吃了午饭才走吗?”
含芳不想把刚才的事仔细告诉她,怕含妍听了更着急,于是就轻描淡写说了几句,就催促她赶紧回家去了。
乍暖还寒时候,风还是很凉,含芳慢慢向家里走着,脑中乱糟糟的,这几件事情轮番在头脑中掠过,渐渐地,这些形象都淡了,消失了,只有卢雁逸的面容越来越清晰,占据了她的全部头脑,不知他现在可还安全?事情可还顺利?
含芳想着心事,不知不觉走回了家,何氏一见了就问她:“刚才妍丫头找你说什么?”
含芳遮掩着搪塞了过去,吃了午饭,她就赶紧又进房去制作妆品,这些都是要交货的,她想尽快做完。
接下来的几天,倒也风平浪静。四房和五房那边,都没有什么消息。含芳只是一门心思地研制妆品,需要交货的基本都已做
完,其余的,就都是加紧练习制作第三级的妆品了。
现在,她基本已经将书上的方法都已练熟,每种妆品的做法都得心应手,甚至已经试验做了几种自己研制的方子,也都非常成功,这使得含芳信心大增。
她一直惦记着含妍的事,但既然没主动再来找她,一时也找不到什么理由去五房,潘氏是个细心人,很容易引起疑心,所以含芳准备静观动静。
算算日子,马上就到了卢雁逸所说的十日之期了。自从卢雁逸一行人离开,含芳每天都掰着指头数,心中的焦灼,已非度日如年所能形容。
这日已经是第十天,含芳虽然表面上还是照常做妆品,干活,可心中如同热油煎灼一般。这个家伙,不管如何,也要想方设法来个信啊,也能让人心安一些,可是,这如同石沉大海,一点消息也没有。
“卫二哥!卫二哥!”门外,忽然传来了里正的声音。
卫伯丁这天正好闲在家里,闻声连忙迎了出去:“里正大哥,什么事?”
“不好了,县里来人,你们二房的老大……”里正显然也是吓得不轻,加上飞快地跑来,此时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下去了。
“二房老大?怎么了?”卫伯丁听见这话,倒没有太惊慌。
“县里派衙役下来了,说是省城的命令,你们二房老大,在京城犯了什么事,已经都被斩首了!”
“啊?”
尽管和长房多年仇怨,但乍一听到斩首这两个字,还是将卫伯丁吓了一大跳,面色雪白:“里正大哥,你说什么?你没听错吧?在京城犯事?斩首?这,这,怎么能是老大做出来的?”
“是啊,他一个农人……”何氏也吓得直哆嗦,忙说道。
“我也不知道,”里正大口地喘着气,“我已经通知过你们二房的老四了,你在卫家现在是最大的,你得去见见县里来的人!”
“他爹!”何氏担心地说了一句。
一直在旁边静静听着,没说话的含芳,此时已经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多日来压在心上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瞬间她的心就踏实了:卢雁逸一定是把事情办成了!
“爹,不要紧,他们犯了法,和咱们又无关,既然县城派人来,这是一定要去见的。爹,我陪你一起去吧。”含芳心里有底,劝父亲说。
卫伯丁毕竟是个男人,虽然出了这样的事,到底比何氏镇定许多,想
了想,点了点头:“好。里正大哥,咱们这就走吧。”
一行三人走到半路,正遇上卫长达也匆匆过来,还没走到跟前,就急的高声说:“二哥!你说这是怎么回事?真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好端端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