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芳这么一说,不仅伙计愣住了,连在旁边忙着卖货的老板,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将手上的活放下,忙过来笑道:“这位姑娘,您在哪里看见过?可否告诉我们一二?”
“这是人家的机密,我怎么敢乱说?”含芳吊着他们的胃口,看老板面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又笑道:“不过,那都是用新鲜花草制作的,比这些市面货可强多了。”
老板越听越不甘心:“姑娘,您若是能告诉我点信息,今天这松柏脂就白送给您了!”
含芳有了自制的梅花膏,哪里还能看上这粗劣的脂粉?摇了摇头:“我用不惯这些。”这半日,她心里已经有了个主意,梅花膏效果好,又安全,若是卖起来,准保能卖的红火!
“姑娘……”老板还想再说,忽听外面传来一阵阵的喝斥声:“都让开!都让开!若是冲撞了我们少爷,看你们谁能担得起这责任!”
“是项公子!快去迎接!”老板看了一眼外面,顿时脸色一变,忙吩咐手下的伙计。
含芳心中一动,向门外望去,只见刚才还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夫人小姐,这片刻功夫,就散去了一大半,接着,就见
项声怀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又是他?含芳想起他和卢雁逸的那次争执,不过心里又有些纳闷:不是说项家已经失势了么?怎么这个项声怀还是那么嚣张?
“项公子!您老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掌柜的连忙迎了上去,一脸的赔笑:“您想要什么,打发个人来告诉一声,我亲自给您送到府上去,这还麻烦您跑了一趟。”
“无妨,”项声怀随意坐下,“我也来看看你们这里有什么新货没有。”
“有,有,”掌柜连声答应着,示意伙计将货物都捧上来:“这都是刚到的,京城的时新货物。您老就是不来,我也得一会儿就给您送去!”
项声怀扫了两眼:“还凑合!叫人都包好,给我送到家里去!”
掌柜还是略有诧异:“项公子,用的了这么多么?”
“怎么,你舍不得?”项声怀挑了挑眉。
“啊,不,不,”掌柜的自知失言,忙道:“我的意思是,这些东西若是一时半会儿用不完,效力就会大减,恐怕……”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最近我那里用的多!”
“我们少爷要娶新姨娘了,增加了不少丫鬟下人,有多少都能用完
!”项家的下人气势汹汹地说。
“哦,原来如此。”掌柜的不敢再说,忙招呼手下的人将脂粉都包好,恭恭敬敬送出门。
待到项家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掌柜的才擦着额头上的汗说:“真是倒霉!好容易到了一批新货,本想抢着卖完,又被这个阎王来拿走了!”
“掌柜的,还是忍一忍吧,”一个伙计劝说,“项家眼看着不是要到京里做官去了吗?等离开这里就好了。”
“哼,他爹本来都失势了,这又不知是想了什么主意,又到京城里去做官了!”掌柜的抱怨着,“就他们家这做派,什么官也做不长!”
含芳听着这些话,心里不由得寻思,项家到底又走了什么门路,居然咸鱼翻身?卢雁逸和项家嫌隙那么大,这样的话,对卢雁逸会不会有什么不利?
一想到此,含芳恨恨地攥了攥拳头:还惦记他做什么?从此以后,这个人是好是坏,都和自己无干!真是没记性瞎操心!
“姑娘,”掌柜的还惦记着刚才的事,走过来笑着说:“刚才您说的……”
“那些都是我一个朋友弄来的,我也只是在人家那里看见过,”含芳心里已
有主意,故作沉吟地说:“具体如何,我也不完全清楚。”
掌柜的在生意场上历练多年,早已是个人精,马上就听明白了话中的含义:“那可否劳烦姑娘,能帮我问问您那位朋友,打听一下这妆品的来历。”接着就将那盒松柏脂递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