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你一句,你真的这么想?”卢雁逸已经从店中追了出来,一把抓住含芳的胳臂,目光紧紧地盯着他,声音低沉。
含芳冷笑一声:“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那双胳臂蓦然松开,卢雁逸微微怔了。
一抹娇小的身影,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她转上一条小路,这并不是回药茶摊的路,只不过她不想这么快回去,心中堵塞的难受,她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躲一躲。
放慢了脚步,在小巷中一步一步地走着,心里不知怎么,一刻不停地闪现出那焕霞的影子,想甩也甩不掉!她简直被自己气坏了,姓卢的也好,那个什么焕霞也好,管他们干什么?
想到卢雁逸今天所作一切,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哼,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算计本姑娘!
本来含芳还有点犹豫,想着要不要继续保留着药茶摊,在城里做点什么,可是这一番气恼着实不小,她立刻决定,等过几天摊位到期,就不再续租,在乡下,一样可以做出事业来!
她深吸一口气,攥紧拳头:卢雁逸,从此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再也用不着见面了!
这么一想,她反而觉得心里平静了许多,
看看日头,时间已经不早了,得回摊位去看看了。
她转出小巷,快步向药茶摊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想,含娟俩人也不知谈的怎么样了?
“二妹!你怎么去了这么久?事情办成了吗?”远远望见她的身影,含娟就急着喊道。
含芳走到跟前,摇了摇头:“我看了,就是个小药店,想让我租下来,我看没什么意思,就没同意。”
“哦。”含娟对这事本身倒不太在意,“卢公子呢?他怎么说?他是走南闯北惯了的,想必会有看法吧?”
一听到这三个字,含芳顿时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你还信不过我?总是提他干什么?他就什么都懂?以后别再理会他!”
“怎么?你们吵架了?”含娟立刻追问。
含芳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淡淡地说道:“你别乱想了,他在城里,我在乡下,本来以后也没什么来往。”
这一句话却触动了含娟的心肠,几乎要落下泪来:“可不是!二妹!我虽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不过你说的真对,咱们还是老老实实在乡下住着吧,少和这些狼心狗肺的人见面!”
含芳刚才只顾着想自个儿的事,这会儿,她
才发现大姐的眼睛红红的,显然刚哭了半天。
“姐!”含芳心疼地唤了一声,起来抚着她的肩膀:“泰来哥呢?你哭了!怎么,泰来哥到底怎么说?”
“我才不稀罕听!”含娟是个柔懦的性子,早止不住眼泪:“就当我没见过他!”
“好了,别说这些赌气的话了,”含芳柔声安慰她,“我看泰来哥不是那样的人。”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什么不是那样的人?刚才他娘一来叫他,乖乖地就跟着走了!半个不字也不敢说!”含娟气的咬着嘴唇,几乎都要咬出血来。
含芳有点惊讶:“他娘来过了?”
“可不是,”含娟道,“连正眼儿都没瞧我一样,还指桑骂槐地说了几句,就把她那宝贝儿子拉走了!走了也好!我还厌烦见她呢!”
含芳尽管早就猜到季泰来的娘会是什么态度,但一旦真的发生,还是把含芳气的不行。
“二妹,你说咱俩怎么都这么命苦啊?偏偏都遇到这么两个势利的人!”含娟自然而然地把卢雁逸也归结为嫌贫爱富之流,不由得愤愤地说。
“含娟妹妹!”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季泰来跑的气喘
吁吁,脸涨的通红。
“泰来哥!”含芳还是尊敬地叫了他一声,辞色却有些不善:“刚才是怎么了?你不能看着有人欺负我姐姐,连一句话都不说?”
“含芳妹妹,”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