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悠悠的语气,在两人听来,像是含有什么意思似的,朱公子脸一红,卢雁逸却是毫无所谓。
寂静了片刻,朱公子才如惊醒一般,忙忙又说:“姑娘,这下明白了吧?怎么样?看我这小店还满意么?虽然灰尘多些,可这不妨碍什么,只要打扫一下就好。况且,这里离德远堂多近……”
话还没说完,这朱公子像是被什么咬了似的,蹭的一下就跳了起来:“好啊你!”
“怎么了?”卢雁逸一脸惊讶,看向他:“磕到哪里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总是毛毛躁躁的,也不小心点!”
“你……”朱公子捂住小腿,疼的咬了咬牙,“我……我碰着腿了。”
含芳看看他那空荡荡的周围,不由得一笑:“怎么磕的啊?什么都没有,自己踢自己了?”
“我也不知道,”朱公子缓过点儿来,停了停,才咬牙切齿地说:“大概是无意中碰着了。”
“不用理他,”卢雁逸回过头来,“你决定了吗?这地方是块宝地。”
含芳此时已然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心态,就是想瞧瞧这两人,到底能拿她怎么办!她摇了摇头:“恐怕不太合适,这房子还是太小了,除了柜台就是架子,卢少爷,你是
知道我的,要是开店,就得找个大一点的,后面能住人的,不然,我怎么在村里和县里之间跑来跑去啊?”
“这不要紧,德远堂地方大,有的是空屋子,到时候,你就在德远堂赁两间不就行了?”卢雁逸马上接口。
含芳几乎要笑出声来,还是强忍着装作正经的面容:“那不妥当吧?”
“没,没什么不妥当的啊,”朱公子急忙插话了:“两处离得这么近,老卢还能照应你点,这不是挺好么?”
“这真的不行。我不习惯寄人篱下。”含芳懒得再跟他们玩了,果断地摇了摇头:“多谢你们的好意,我决定了,这房子我就先不兑了。”
此言一出,两人眼中都是掩饰不住的失望。
朱公子面露为难:“那,姑娘,你要是不兑,我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含芳故作疑虑:“照您所说,这房子是块风水宝地,聚宝盆,难道还愁兑不出去?只怕都得抢呢!”
“这,”朱公子语塞,片刻之后,忽然又像想起了什么来似的,兴奋地道:“对了,姑娘,这桩买卖咱们虽然做不成,可还有一件呢!”
“什么?”含芳饶有兴味地问,此时她觉得,今天这游戏倒是蛮好玩的。
“我
家还有一处房子,也要卖出去,姑娘不如看看那个?那住处可不旧,又新又干净!姑娘一看就知道了。”
“房子?在哪里?”
“也不远!”朱公子见问,立马来了兴致,“转过两条街,就到了!姑娘要是有兴趣,我带你再去看看!”
“不用了,”含芳摆了摆手,“我没那么多钱,到城里来住,我还不敢想呢。”
“价钱不贵的,”朱公子还是锲而不舍,“看在咱们一见如故的份儿上,我可以再便宜两成!横竖我家也是急着进京,便宜点也认了!”
“那也不能买,”含芳笑道:“我说过了,我暂时不想进城来!”
她口中说着,眼睛却向着卢雁逸看。
朱公子彻底无语,他在两人之间轮流看着,忽然沮丧至极:“唉!多好的事啊,怎么就没成呢?”
“这不怪你,”含芳笑道,“你不也是受人之托吗?”
“我?”朱公子吃了一惊,指了指自己:“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啊,”含芳悠悠地笑道:“你不是受你父亲之托吗?”
“哦,是,”朱公子如蒙大赦,脸色渐渐恢复了过来,“那,姑娘,你最后再想想,真不要吗?”
“千真万确。”含芳果决地道
。
许久没说话的卢雁逸,脸色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