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还回屋去歇着,一会儿叫妍丫头端回去吃。”
潘氏见拗不过,只得答应了。众人心里都有事,匆匆忙忙吃了早饭,含芳嘱咐了含妍几句,又叮咛大姐去买点梨和贝母来,给父亲煮水。看着家里没什么事了,才向村中赶去。
第一轮施药的时间是卯时初,含芳姐弟去的早,其他人都还没到。刚检查完锅灶和药草,就见陈里正陪着卢雁逸过来了。
“卫姑娘真是勤快,这么早就来了?”卢雁逸看她一眼,笑道。
“自然得早点儿来。”含芳向陈里正打了个招呼,“叶先生呢?”
“都到村里巡诊去了。”陈里正满口恭维:“要说可真都是好心人啊,累了一日,这又早早地出去了,我们村里能有几位……”
“这都是医者应做之事,里正不必客气。”不等他唠叨完,卢雁逸就淡淡地打断了。
陈里正向他瞥了一眼,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含芳便道:“陈大叔,有件事儿我想和您商量一下。”
“什么事?”这两天来,陈里正也对她刮目相看,说话也小心了起来。
“您知道,我五婶是潘家村人,昨天夜里,娘家
来人送戏呢,说是那里的时症极重,没有妥当的药物,现在十之七八都染上了。所以我想,能不能将药草送些过去,不然,再这样拖下去。恐怕人命关天。”
“这……”陈里正又迟疑了起来:“若是咱村里的,我还能主张一二,可这是邻……”
“陈大叔,我知道你有为难的地方,可这不是小事,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去帮个忙。”含芳加重了语气。
“不用说了,这事我就做自己了,立刻收拾药草,准备到潘家村去!”卢雁逸果断地开了口。
“卢先生,你……”陈里正先吃惊地抬起头来,一时说不出话。
含芳却一点儿也不奇怪,这结果早在她预料之中:最后只有卢雁逸敢定夺!
“什么也比不上救人要紧。”卢雁逸不容置疑地说,“我也知道你有难处,这事全由我来承担。这边准备着药草,我这就派人快马赶到县里,报给上头,准保不会牵连你。”
“哪里,哪里,”陈里正忙不迭地说道,“看卢先生说的,都是邻村的乡亲们,哪有袖手旁观的道理?我只是想的不如您周全,一时不知该怎么做。这回好了,有您在这儿给我们当主心骨,一切都听您吩咐,就算是有了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