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芳马上冷了脸:“你要是再敢胡说乱道,以后永远也别让我看见你!”
“我好心过来看看,倒惹得你这么讨厌,既然这么说,那我就走。”卢雁逸还是那副嬉笑的表情,却一点没动身。
“你说走还站在这里?客人的道都让你挡了!”含芳恨不得立刻将他打出去!
“你让我留下我也没功夫了。”卢雁逸笑着说了一句,转身就匆忙离去了。
这里下午的客人也渐渐的来了。几姐弟照旧忙了个焦头烂额。刚到申时,今天带来的大青叶就全都用光。待到最后一碗药饮卖出,几人就张罗着收拾摊位,换了银子,急匆匆地往城门口去了。
一上车,含娟两人又都睡着了。含芳虽然也困的不行,可想着刚换的十三两银子还在身上,怕有个什么闪失,因此强撑着没让自己打盹,将银子紧紧揣在身上,总算坚持到了村口。
车停下,含娟两个才醒过来,揉揉眼睛,拿起东西,一起往家里走去。
一进屋,含芳来不及说话,就端起桌上的温水喝了几口,将银子放在桌上,倒头就睡着了。
睁开眼睛,却见窗外已是一轮红日,她连忙坐了起来,
何氏听见声音,也走进屋里:“睡醒了?”
含芳有点不好意思:“娘,我这是睡了多久?”
“你看看外头,”何氏心疼地道:“足足十多个时辰,我们看你睡的那么香,不忍心叫你。现在可好些了?”
“我没事,”含芳说着,就要下炕:“就是前天没睡够。”
“哎,你这要干什么去啊?”正好含娟端了饭菜进来,见状忙问道。
“我得赶紧上山去采药啊,”含芳说,“摊子不能停,要不然,今天拿什么卖啊?”
“你就老老实实地把饭吃完,”含娟按住了她:“那大青叶还剩几袋呢,足够今儿卖的。”
含芳想了想,的确,李若亭送来的药草还剩下几袋:“我忘了,那就明日再去采。”
“好了,什么都别想了,赶紧吃饭吧。”含娟将筷子递到她手里,“吃饱了再干活也来得及。”
含芳看了一眼娘和大姐,就端起粥碗喝起来:“昨天我们进城,老宅和二宅那边没什么事吧?”
“没有,”何氏爱怜地看着小女儿,“但村里人都传遍了,虽然说不知为什么,你大娘突然得了重病,但都知道现在还是病症不轻,说话不利落
,手脚也不好使,一时半会儿怕是不好恢复。”
含芳冷笑一声:“这还算轻的,谁让她做那么没良心的事?”
“还有你三婶,昨儿妍姐儿过来说,自从被关在家里,就气的暴跳如雷,闹了一天,吵着嚷着要出来不可。不过你爷奶大概也是真生气了,硬是一点儿也不松口,听说最后闹的也没力气了,现在消停多了。”何氏又说。
陆氏一向是个有酒胆,无饭力之人,充其量也只能咋呼一通罢了,因此含芳根本没放在心上。匆匆将饭吃完,就说:“娘,时候不早了,我们这就进城去了。”
“好吧,路上小心点,千万别大意了。”何氏嘱咐着。
“知道,娘,您就放心吧。”含芳说着,就将东西收拾好,又出门赶车去了。
李若亭订婚的那一日,何氏本来极不想去,无奈贺氏带着李若苹,一大早又亲自过来请,非要何氏去不可。
却不过情面,只得勉强去了,没等开席,何氏就推说身上不舒服,先回了家。
含芳几个晚上回来,见何氏心情不大好,就猜到是为了什么事:“娘,今日可到贺大婶家去了没有?”
“去了,”何氏懒
洋洋地道。
“那您一定是早早回来的吧?”含芳看着娘说,“那樱花妹妹虽然只见了一面,但也看得出来,是个温柔敦厚的,和若亭哥正是般配的一对儿,若亭哥又是您从小看着长大的,能有份好姻缘,您该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