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达忙答应一声,按照爹说的地点,很快就取了一套针来。
含芳接过来一看,果真是一套极全的银针,她让含妍将烛火挪来,在火上将银针烤过,吩咐含妍:“将五个手指聚拢到一起,捏紧,别松开。”
然后她屏声吸气,见五个手指都略见充血的红色了,迅速下针,在每个指尖上都刺破了一点,将毒血挤出,接着就将手放下,又对含妍说:“你将人扶住。”
含芳将病人的耳垂捏紧,向下拉了拉,用银针点刺着耳垂,很快,就滴出了几滴血来。
孩子忽然发出了低微的声音,卫长根顿时大喜过望,就要扑过去,被含芳一把推开:“先别过来!一边等着去,还没完呢!”
卫长根也不敢动了,含芳吸了口气,又拿了几根银针,分别在人中穴和鼻尖上进行针刺,血一滴滴的出来,含芳一手拿针,一手挤血,片刻之后,果然见病人越来越平稳,抽搐的症状已经减轻了许多,变得安静下来。
虽然对自己来说,这些针法已是胸有成竹,可待到全部处理完,含芳还是一头的汗,她将针一一放好,觉得身上一阵发软,不由得坐在椅子上喘着气。
“这是……这……我……我……”听见儿子急病,不知什么时
候,地下成氏已经悄悄爬了起来,可就在她准备上前的时候,却真的“咕咚”一声,栽倒了。
那会儿众人都在忙着抢救孩子,除了含芳,谁也没注意这一幕。
此时,成氏费力地睁开眼睛,看着屋里的众人,想说话,却发现吐字是那么的费力,含含糊糊,费了好大的劲儿,却仍然听不清楚,心头一急,更是说不出来了,急的勉强抬起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屋里众人,嘴里还含混不清地发出各种声音。
“爹,郎中来了!”卫含栋跑的气都上不来,大口小口地喘着,急忙进来说。
“快请郎中进来!”众人都顾不得含芳了,急忙异口同声地叫道。
一个四十岁上下的郎中拿着药箱,跟着进了来,卫长根忙抢着迎上前去:“郎中先生,这是小儿,高烧了好几天,刚才不知怎么了,忽然一下就人事不知,将我们都吓慌了,快请先生看看。”
那郎中走到床前,一看人已经是清醒的了,不由回过头来对屋里众人说:“这不是已经都没有大碍了么?”
“先生,贱内刚才突然之间,就人事不知,好在家里有人给扎了几针,这才缓过些来。”卫长根道,“虽然清醒了些,不知到底病情怎么样,还请先生费心瞧瞧
。”
“你们这里有人会扎针?”那先生还没诊病,先惊奇万分地问。
“胡乱知道一点,刚才情势万分危急,也是慌了神,实在没法,所以才大胆下了几针,”卫老太太忙抢着说,语气中透着担心,“也不知扎没扎准。”
那郎中带着不敢置信和敬佩的目光瞧了瞧病人,又拿起手,看看针眼,不可思议地点了点头:“这针下的极为正确,就是我来了,也不过如此。你们这里真是有高人哪。”
听见这话,屋里众人都向含芳望去,只有卫小娇,怨恨中,又夹杂了一丝气恼,都顾不上看她娘了,狠狠地盯着含芳。
含芳才懒得理她,也不往前去了,挨着何氏站在一边,等着郎中诊脉。
郎中诊完,说:“幸亏你家有明白人,救治的及时,不然,只怕后果不堪设想。现在已经过了最危险的时段,我开上几剂方子,每日服下,就会无事了。”
卫长根听了,这才喘了口气,刚想感谢,回头一眼看见地下的妻子,顿时又慌了神:“先生!先生!您快帮着看看,贱内这是怎么了?”
众人的目光这才转向成氏,一见她那样子,都惊讶万分,又都有些出气的畅快。
郎中转过身来,就在地下给成氏诊了诊脉,随即
,就摇了摇头:“这是中风中的内风之症,我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