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祖母,事情还没完呢,”含芳今儿可不想放过一个,“三婶这里还没问清楚。”
“和我没关系!”陆氏忙急着替自己分辨,“都是大嫂,都是大嫂!”她慌乱地指向成氏:“是她拿的绸子……”
“三婶,原来我还不明白,事到如今,才算知道了些,”一晚上也没开口的卫含妍,此时竟然走了出来,“今天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三婶的衣裳里鼓鼓囊囊的,还露着一角白绸,我还有些奇怪,心想怎么会有这个,现在想来,是三婶将绸子拿来的?那会儿又抢着替含芳姐放衣裳,是不是趁着没人栽赃,将绸子塞到含芳姐的衣服里了?三婶,你实话实说,奶大概还能原谅你。”
“你……”
陆氏还没说完,含妍就几步走上前去,忽然掀开陆氏的衣裳一角:“三婶,这还有一丝绸子挂着呢!是不是你太着急,撕扯下来的?”
陆氏忙低头一看,果然,裙带上,居然飘着一条绸子,回忆起刚才拿出来的时候,因为
着急,用力过猛,听见了一声轻微的撕拉声,却为着害怕,也顾不上细看,想必就是那时候扯下来的?
她后悔不迭,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万般无奈之下,往地下一坐,就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老婆子,这么半天,在那屋里做什么呢?”刚才还都兴致勃勃的一众男丁,此时听见屋里传来大声的哭喊,都坐不住了,一窝蜂地涌到这边来,卫二太爷率先问道。
见此情景,知道瞒也瞒不住,卫二老太只得将事情简单说了说,听了这些,两位老太爷不好开口说什么,卫长荣见状,遂上来轻声说:“爹和伯父都喝了不少,也累了,要不我先送您二老回房去歇一会儿?”
见点了头,卫长荣就要上前搀扶,伯丁、季丁、长达几个一看,也不宜继续留在这里,遂一起搀扶着两位老太爷出去了。
男丁只剩下卫长达和卫仲丁,关系到自己妻子,都还没敢动身,既着急又不敢表露,一时间,屋里只能听见陆氏声振屋瓦的叫喊。
“老三媳妇!”卫老太太断喝了一声:“你再敢这么不知好歹的,看我今儿不把你的腿打折了!”
说着,竟然真举起手中的拐杖,上前就狠狠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