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越把剩下的烟头扔到一边,抓起我的长发,吼了起来。
“你个臭婊子,都是你害得!”
我的头发被抓的很紧,我每一次挣扎,头变得更疼。
眼泪不争气地再一次流了出来。
“安越,你告诉我,我到底干了什么!”我吼着。
安越一脚把我踹在地上,又蹲下来扇了我一巴掌。
“怎么?你想知道啊?我就不告诉你。”她眼神里充满了愤怒。“我就是要让你死的不明不白的,折磨死你。"
说完,她便走开了。
安风也跟在她后面,正眼都没看我一眼。
我蹲在地上,放声痛哭了起来。
因为父母从小不让我干重活累活,所以我的胳膊很白,平时连一点疤痕都没有。但今天,这些烟烫过的痕迹看起来,格外刺眼。
我轻轻抚摸着我的胳膊,尽管力度很小,但我还是疼出声来了。
我的胳膊毁了......
我擦了擦眼泪,我必须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以前一直都很喜欢安风,安风也很关心我。
或许,这是安越指示安风干的;或许,安风还是关心我的。
我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等我站起来的时候,我的小腹传来一阵刺痛,明显是安越踹我而造成的。
我来到药店,和医生要了个祛疤的药膏。我不敢走任何的小道了,只敢往人流多的地方走。
回到家,家里没人。
我拨通了家里保姆的电话。
“赵夫人的病情又发作了,今天被精神病院带走了,所以我在医院照顾夫人呢。”
“嗯,我母亲现在怎么样了?”
“在家的时候,夫人突然看到了先生的照片,就突然发病了。唉,都怪我没收拾干净。我让她吃药,她不吃。我最后只能打医院电话了。现在夫人状况稳定了下来。祁欣,你也别太担心,好好学习。夫人这边我照顾着。”保姆的费用一直都是我舅舅负担着。
“嗯好,等周末我去看母亲。”
我挂断了电话,我很疑惑母亲为什么这么恨我的父亲,而我的父亲又去哪里了?安越......又是怎么回事。
我从书包里拿出药膏,轻轻地涂在被烟烫过的地方,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涂完药膏,我直走到母亲的卧室。
母亲的卧室布局很简单,大多以纯白为主。在母亲得病前,她卧室还是淡蓝色的。
我走到保险柜前,试着打开。
我试了试母亲的生日,保险柜响了起来。又试了我的生日,还是没开。等到我试了父亲生日的时候,保险柜开了。
......
打开保险柜,保险柜上面全是钱。下面堆放着几个文件和母亲的离婚证。
我拿出那些文件,铺在床上看了起来。是离婚协议书。
协议书前面部分都是一些房产和孩子抚养权的东西,这些我都是知道的。
等看到后面,我眼前一片模糊了起来。
我父亲......入狱了?!
难怪我这么久没看到父亲了......
但是他到底犯了什么罪?协议书上没有明确说明。
我把文件放置原位,从保险柜上面抽出了200块。
等平复完情绪,我慢慢走到家里的镜子前面。
镜子里的人,好陌生。
头发一片凌乱,短袖下的胳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水泡,白湛的校服前有个脚印。
我的小腹又疼了起来。我勉强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
看来这些天只能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