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认义子还是婚礼都算是板上钉钉了,李客和我都乐呵着出了门。“等等,我们本来不是要去讨伐魔帝的吗?怎么现在又是认义父,又是娶妻。李客,你忽悠我呢?”李客诡异一笑:“我看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不管忽悠没忽悠你,你的甜头反正都吃到了。明天开始跟着杨老打铁,十年之后找你。”我一听,这人是傻子吧,无论是真要铁匠还是其他什么,直接找一个干这行的很容易,还是十年之后再来找我,我还在干铁匠与否或者搬去他处都未知。“你所言当真?”“你我如此约定,不可当做戏言。十年之期甚长,我担心你忘记,你学习铸造应该不用十年,十年里你不断锤炼,技艺在我回来的时候应当娴熟了。”我和李客在街口别过。
我在烈阳下熬过了下午,把田地里的些许菜蔬好好打理了一下。披着黄昏的晚霞,我又经过村口的矮房。卸下肩头的锄头,我盯着老树思索了片刻,走上前敲响了门。门没锁,我索性就进去了,李客不出所料地光着身子,正和早上约好的女子调笑。“你也不知羞,门都不关。”我背过身坐到桌边,伸手又想摸橘子吃。“嗯?苦瓜?这苦玩意儿谁吃啊。”“人活一世,不过一半苦,一半甜。你想一直在我这里吃到甜头,可能吗?管不吃甜的嘴,身子就得多受点苦了。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既然行李已经收拾好了,赶快搬过去和你义父、义姐他们住吧。有事我也会去他们那里找你,别打扰我干正事。关好门。“李客将腿上的女人推倒在床上,回头瞟了一眼我,用力拉上了床帘。
后来,我就很少再看见李客了。他几乎每天都在妓院那边晃荡,偶尔遇到我过去也会把我喊过去,请我到院里喝几杯。虽然他的酒不花钱,但是后续的服务都得我自掏腰包,一来二去我也算是被安排明白了。李客不过是个妓托,忽悠别人买酒、喝酒的算是酒托,那么忽悠人嫖妓的自然可以成为妓托。富人有钱但是犹豫,却又常常有着尝鲜的欲望。李客风流潇洒,手上也算富裕,再加上确实人脉资源丰富,富商拜托求医求宝不在少数。只需李客稍稍示意,便不好不给面子,自愿进去陪他豪饮几杯。那酒自然内容不可描述,几杯就是红光满面,浑身燥热不安,几个姑娘稍微挑拨,就得上楼找房间睡觉了。穷人自然更是连几口好酒的诱惑都经不住,进去就是一顿胡吃海喝,最后裤子和钱财都被扒拉了下来。这种好事却又不是一次性的买卖,人的欲望是一堆干柴,没有火星子也没啥事,有但不麻烦。一旦烧起来就不得了,正如那烈酒上头,开始似乎温和,后面回味起来后劲能让人神魂颠倒。此时的选择就是趁着火小忍着一口气灭了,还是火上浇油,趁胜追击。显然,后者诱惑更足,待到那星星之火聚成燎原之势,欲望的干柴算是完全点着了。富商多来几次自然无伤大雅,不过几个仆人的赏钱罢了,这个铺子一收,那块田地一租,又是不知多少天的山珍海味。哎,可怜的就是我这样的穷苦人,染病卧床没法养家糊口都是小事,这色戒一开,庄稼汉强壮的身子根本忍不住,那嫖妓的钱你都付不起。当你迷茫徘徊在妓院门口,你的救世主来了。不是旁人,正是请你喝酒的李公子。“兄台为何不进去,是没有合适的姑娘么?在下今日再请你一杯如何?”你或是怒或是恼,或是悔或是怨,一肚子艰难苦恨、欲罢不能的苦水全倒给李客,甚至沙包拳头直冲他面门。“且慢,我对你的情况略知一二了。现在有个又能赚钱又能解决你难言之隐的法子,你可愿一试?”天宫、地府一念之差,如若不情愿,李客自然也不会受你一顿打,只是接下腰间荷包,从中倒出几块碎银。“这钱是我对不住兄弟,先拿去解了你的燃眉之急,不必还我便是。”你自然需要这钱,拿人手短,也不好再计较更多。此后是继续嫖妓,还是悬崖勒马,全成各人意志,不得再与李客牵扯分毫。如若你应允了李客的法子,他就把你引进那对面的院子里。你心里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