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把工业化再推迟一年罢了。
宋思哲:“正好现在才是初春,春耕还没有开始,我完全可以使用现代的良种进行耕种。”
有了现代农业技术的加持,宋思哲手中土地在秋天的亩产至少能比其它官田翻上去十几倍。
“卖完粮我就有钱了。”
一想到这,宋思哲的脸上就有了一股丰收的喜悦。
“主子,那地咱不是拿来种的。”
王承恩打断了宋思哲关于现代化农业的一切设想。
“不种你拿来干什么?”
“往外租啊。”
“租完呢?”
“租完了再用租金去买(抢)地啊。”
“买谁的地?”
“自然是京畿附近的百姓啊。到时候咱们一个买空,一个卖空,农民的土地就都是咱们的了。”
“百姓要是不卖呢?”
“官府的牌子一亮,谁敢造次啊。”
宋思哲终于明白了,王承恩居然是想吞并百姓的土地啊。
王承恩好赖不记也是个重生者,他深知天启五年的春天是个寒春,春耕的时间只能一拖再拖。
而寒春过后又是酷暑,再加上去年的天启四年又是个荒年,所以在马上到来的五月份,京畿就又会出现巨量的破产农民。
王承恩打算提前一个月出手,把利益最大化。
王承恩:“主子,咱这一倒手,不出一个月就能把庄子赎回来,得到了土地不说,还可以净赚八万两。”
宋思哲:“这遭雷劈的钱我不挣!我就要种地!”
宋思哲虽说是打算做烂人,但烂人最起码也要是个人。
人至少要有良心。
农民一旦失地,要么沦为流民四处流浪,要么卖身为奴给地主当狗。
这良心丧的,天打雷劈。
王承恩:“可主子,你要是只种地,就算忙活一整年,最大的庄子也就只能挣上三千两。”
宋思哲则是拍着胸脯胸有成竹道:“我的亩产是加科技的,产量至少是普通官田的十倍!”
王承恩随后苦笑道:“那也是三千两。”
粮食是卖给商会的,为了防止有人囤粮破坏垄断,人家只看田亩不看产量的。
“那我就卖给附近的百姓!”
“主子,百姓哪有钱买粮食啊?”
“...”
这之后,宋思哲就沉默了。
因为他从未有过一瞬间就能决定几千人死活的经历。
上千个家庭的未来,就在他的是与不是之间。
宋思哲突然感觉眼前这个憨厚老实,甚至是有些傻傻的王承恩并不像史书上写的那样简单。
王承恩,本是一个因为忠贞不屈而闻名的太监,一个晚明历史上不可不谈的亮点。
但真实的他却更像是一个高效的政治机器,只要打开开关,他就可以不记代价的运转起来。
宋思哲绝不会去质疑他的能力。
因为他在提出兼并的计划后,就大大方方的把所有的预想和预案给拿了出来。
从他说出要兼并土地的那一刻起,他嘴里的东西就已经变成了时刻都会发生的现实。
而宋思哲也决不会怀疑他的忠诚,因为所有的脏水和黑锅都已经被他大大方方的揽在了自己身上。
他没给自己留后路。
未来即便上了史书,无恶不作的王八蛋的也只会是王承恩,至于朱由检这个小屁孩,最多也就顶着个失察的过失罢了。
这种双重思想会另所有的上位者着迷。
与此同时,看着宋思哲的沉默,王承恩心中则是异常的坚定。
这只政治动物已经权衡完了各方的利弊,他现在只是在等待命令罢了。
还是那句话:若想救国,圣人之道也好,三纲五常也罢。
它们在权力面前屁都不是。
而想要获取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