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是我错了!”
林润晨当时就服软了。
阉党势力强横,这年头能在宫里做事的太监,哪个不是大爹?
“公公,鄙人在宫里也是有贵人的。”
“涂文辅涂公公手下有一位高丽公公,唤做金家律,那人是鄙人的干爹。”
涂文辅是魏忠贤手下的左膀右臂,主管御马监的就是他。
魏忠贤最器重的净军(太监军),就是由涂文辅负责。
至于这个朝鲜进贡来的阉人金家律,他则是涂文辅的手下,负责帮涂文辅走私来自朝鲜的高丽参和皮草。
王承恩:“金家律?那是个什么狗东西,爷爷我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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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恩还真就不认识这个金家律,宫里几万太监,一个管走私的算个屁啊。
王承恩:“知道爷爷我服侍的主子是谁吗?”
林润晨:“鄙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公公明示。”
“哼。”
“我的主子可是当今圣上唯一的亲弟,大明亲王的信王殿下。”
“你小子完了,南堂的汤若望神父是我们主子学习西学的老师。”
“而你刚刚骂的黄尊素黄大人,是和我们主子一起学习西学的师兄。”
啪!
林润晨当即就跪了。
完了,这回惹到不该惹的了。
大明的王爷,可比自己一个月都见不着几回的姐夫牛x多了。
信王是天上的星星,而我林润晨,只是地上的粪土。
只能怪自己情报工作做的烂,不知道南堂竟然有着这么硬的后台。
林润晨:“但求公公您高抬贵手,放了小人。南堂的一百两银子小人即刻如数奉还,而那块地也就当是小人的赔罪了。”
“早这样不就完了吗。”
王承恩满意的摸了摸林润晨的脑袋。
“可惜啊,晚了。”
王承恩一把就将林润晨的脑袋大力推开。
王承恩:“我主子说了,今天不拿出一千两银子赔付给南堂,你就别想回家了。”
“一千两?”
林润晨不要脸的干上半年,也就只能挣出这么个一千两呐。
这一千两,可就是原则问题了。
“公公!你也不要欺人太甚。”
林润晨跪在地上哆嗦道。
“这京城是讲王法的,真把我们逼到那份了,我们这帮兄弟别的能耐没有,唯独嘴脏。”
“若是我们在这京城,败坏了你主子的美名,怕是公公也只能吃不了兜着走吧。”
“一千两可不行,至多五百两。”
一千两?
哪个王爷会在乎这区区一千两啊?
定是眼前这个死太监,想要贪墨这一千两银子到自己的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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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太监们怎么就都是这般的贪婪?
我林润晨才不上当。
与此同时在外围的人群里,大家都垫着脚看眼前这幕好戏。
林润晨这个小扑街在南城民愤很重,大家都愿意看到他吃瘪。
宋思哲对他则是满脸的鄙视。
一个欺软怕硬,无恶不作的人渣,居然也敢痴谈王法。
等一下。
他刚才说什么来着?
让我的恶名在京城远扬?
“哎呀妈呀,这不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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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人群中挺出了一位俊俏华贵的少年,他面带笑容,拍着手的就走了过来。
王承恩:“主子。”
林润晨:“主子?”
难道王爷大人一直都在看着自己耍宝?
看着眼前这少年的年龄,应该就是信王殿下没错了。
从古至今,十四五的孩子最有血气了,说是杀人不眨眼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