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们要是英年早逝，你会不会难过？”
“啊……”胡笳在嘶吼，“你敢！你要是动他们，我杀了你。”
六爷笑笑：“怎么杀我呀？我这周杀了吕青青，下一周你就把他忘了。真的，你怎么杀我的？”
哎！
六爷该自顾自地叹口气：“你这周期性失忆吧，还真让我头疼，你看，我就是想威胁威胁你都不行。”
刀六爷说得好像无害一般，但每一个字在胡笳的耳朵里面都像一记重锤，他知道，这六爷是真的做得出来这种事的。
说着，六爷站了起来走了两步，他的脚尖都要碰到胡笳的鼻头了。
呃……
本来还在挣扎的胡笳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他看到了六爷的袜子。
那双袜子上面绣着一根翠竹。
这双袜子他见过。
不，应该是这双袜子上面的翠竹他见过。
猛地，胡笳想起了好多事。
刚刚，六爷在说“子弹确实是从一两米外射入的”这句话时，他说的是“真要说起世龙的死因，他就是自杀。”
他喊自己的父亲世龙？
还有，他说自己不说秘密导致牟继宣死亡时，他原话是：“我也不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啊！”
六爷认识自己，不仅认识，似乎还很了解。
还有，他说“欧阳文是个不错的孩子，还有那吕青青，和你也很相配。”
孩子？
他用孩子两个字来称呼欧阳文？
这个称呼，真的好熟悉！
“你是，乔华里？”胡笳一下子僵住了，他抬起头看着刀六爷，那双眼睛，对，就是他是。
乔华里！
那袜子上面的翠竹是乔华里的妇人给他绣的。有一年胡笳和欧阳文去乔华里的老家，见过乔夫人给乔华里绣袜子，上面正是这个图案。
显然，乔华里也没想到胡笳会认出自己，他还怔了一下。
随即，“呵呵，看来我不管躲在什么面具之后，都瞒不过你们父子俩。”
听到乔华里这话，胡笳仿佛全身的气一下子松掉了，他想过无数的可能性，但独独没想到乔华里会是六爷。
那是一种人被真相打击后的一种意冷，就好像你刚刚还在努力追凶，结果最后发现追来追去追的是自己人，一时的难以接受让人不知所措。
胡笳呆了。
“所以，我爹当年已经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嗯。”
“那你还说你没想杀他？”
“我只是说我没想在当天杀他！”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