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就想磕头。
胡家赶紧把他拦住。
为了表达自己的胡笳的感激之情，张航海可是一点没保留，能想起来的事全都说了个遍。
张航海说，当初他和王夏、牟继宣天天玩在一起，本来最开始是让他去做伪证的，但后来“机会”给到了牟继宣。
就在作伪证后半年，王夏就像暴富一样，天天请他和牟继宣下馆子。直到有一天，王夏说他被开除了，要回老家生活。
“等等！”胡笳叫停，“被开除？”他这么看到自己的回忆录里面写的“主动辞职？”
“对，就是被开除。”张航海说，当时王夏还在酒桌上骂了半天，说他们的手伸得太长。
欧阳文也没想到这中间的故事竟然有反转，他示意张航江继续。
“王夏被开除后就离开了城里，我和他慢慢也就没了联系，不过牟继宣倒是经常和他见面。”张航江说，牟继宣经常去一个叫“花岩”的村子，一呆就是好几天，那里就是王夏的家乡。
胡笳嗯了一声，这些他都知道。“他有没有说去花岩做什么？或者有没有跟你提到什么物件之类？比如钥匙？”
张航江想了想：“我没什么印象，但是他去花岩是学游泳的。”
什么东西？
欧阳文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重庆呢，靠着长江、嘉陵江的城市呢。什么地方不能游泳，要去一个破山村游泳？
再说，花岩那边靠江吗？
“有一次，他差点被水淹死，我还笑话了他。”张航江说，正是因为水性不好，所以牟继宣一直不敢下水，更别说深不见底的长江了。而花岩那边有小河沟，正适合初学者。
对于张航江这番话，大家倒是没有什么疑义。
确实很多初学者都不敢下江。
“至于钥匙……”张航江想了想，“没印象。”
答案在意料之中，但胡笳和欧阳文还是有点失望。张航江说，后来王夏失联了，牟继宣便再也不去花岩村了。而他们两人之间也减少了联系，有一阵子他听说牟继宣过得挺不好，好像被人追债，再后来，就听说他死了。
张航江说的追债，多半是指被刀人追讨钥匙。
“他死之前你们都没见过面吗？”欧阳文不死心的多问了一句。
“在大街上碰到过一次，没说两句话，对了，当时你不是在旁边吗？你说大肚匣子那回。”
一众人全都惊了，不禁是欧阳文，还有李洋、文武，就连胡笳都自己指着自己：“你说我在现场？我还说了大肚匣子？”
大肚匣子是什么？
学名：八一式马步枪。
别名：驳壳枪。
是德国毛瑟兵工厂1896年正式生产的一种手枪，世界上最早出现的自动手枪之一。
而枪击案死者黄亚文和朱轩、胡世龙、李振辉全部死于这类枪型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