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笳一直以为父亲的死亡是因为被凶手灭口,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事情背后还牵扯着一笔钱款。
侠?
他还好意思称自己为侠?
“你就是那就个侠?”胡笳恨不得目光能够穿透那个面具。
“是也不是!”六爷的回答模拟两可。
“你当然不是!”胡笳暴怒:“何为侠?扶弱抑强者。你们呢?用暴力手段满足自己的私欲,你把它解释成抑强。视人命如草芥,你把它解释成为民除害。你把民脂民膏从狼口移到狈嘴,你把它解释成断了对方念想。”
胡笳怒吼、挣扎、要不是被粗绳子绑着,他恨不得咬掉对方一口肉。“你用杀掉警察的行为来掩盖自己的犯罪的事实,你与黄亚文、朱轩有何不同?都是用他人的血泪来实现自己的富贵。只不过他们是站在太阳底下抢,你们是躲在云层背后夺。”
想到父亲的死亡,胡笳完全压抑不了自己的情绪。“你把面具拿下来啊,你让大爷我看看你那躲在阴暗处的龌龊样子。”
“你不怕死?”六爷问。
“我不死,那就是你死!所以你最好现在杀了我。”胡笳吼道。
“呵呵,不急。”六爷还在笑,他的笑声就像刀片一样割着胡笳的耳朵,刺痛。
“你不就是想知道那四句话的后两句吗?好啊,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告诉你。”胡笳知道六爷暂时不会杀他,因为他还有疑惑没有答案。
“你说。”六爷并没有表现得很兴奋,就好像日常聊天一样随意。
也许,在他的心里,就没相信过胡笳会告诉他答案。
“你先把牟继宣放了。”胡笳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他想着,既然六爷把整个案子的内情都告诉了自己,那杀他只是早晚的事。
横竖自己是活不了了,能救下一个算一个。
“行。”胡笳没想到,六爷答应得如此爽快。
只见六爷一挥手,远远的,果真看到牟继宣恢复了自由。不过对方禁止“牟继宣”和胡笳只是远远地打了个招呼。
虽然胡笳不知道六爷是否真的会放了牟继宣,但至少他努力过。
“你过来!”胡笳看着六爷。
六爷缓步走到胡笳身前,一人坐着,另一个站着。
“你太高了,我怕我说的话你听不到。”
六爷缓缓蹲下,就蹲在胡笳面前。
突然,胡笳头部一动,狠狠地撞向六爷。哪知那六爷似乎早已预判了胡笳的动作,头后仰,堪堪避过。
“哈哈,你这招我见多了。”六爷在嘲笑。
但是胡笳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猛地站起来,头一下子撞到六爷的胸口,直接把那人顶了个四脚朝天。
“那你怎么躲不过?”胡笳因为手脚被绑,站起来的那一瞬间直接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
六爷从地上爬起来:“果然还是小看了你,虚晃一招挺有效。”他给自己的衣服掸掸灰,随后笑道,“那又怎样?最终站起来的是我,倒下的是你!”
胡笳就这么躺在地上,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为了保证两人的交谈内容不外泄,六爷没留一个手下在房间。
他就这么看着胡笳挣扎,他完全能够接收到胡笳传递的愤怒和仇恨,但他没有制止胡笳,甚至都不曾打断他的怒骂。
好一会儿,六爷才缓口说道:“这一分钟就当是我对你的道歉,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了吧?”
“滚你妈的。”胡笳一口唾沫飞出去,正中目标。
……
六爷打开了门,衣服上的尘土让他略显狼狈。守在门口的手下略觉奇怪,但都很规矩地没有多问。
只有童话,大概是对胡笳的愤恨已经到了丧失理智的时刻,“那小子竟然敢动手?六爷,我这就去教训他。非把他打得见你就跪。”
六爷淡淡的撇了一眼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