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拉练出现了意外,传习所决定提前返校。
这可让胡笳犯了愁。
按照野人的说法,学员伤亡并非他所为。对于这一点,胡笳是选择相信的。毕竟他囚禁了那么多人,也没见他下狠手。
可如果不是野人所为,那凶手就一定隐藏在学员之中。
如果传习所提前返校,以后要再想查这个案子就晚了。
“我们不能走,整件事情有蹊跷,我们还没抓到那个凶手。”胡笳找到校长李洪江,要求推迟返校时间。
“凶手?那玩意儿到底是人还是怪兽我们都不知道,何谈凶手?”李洪江可不敢让这么多人继续在这待着,太危险。
“再说深山老林里面怎么抓?真的逮回去一只大猩猩可不是让人笑话吗?”童话也在旁边搭腔。
“谁说杀人者就是那野人?万一是……”
胡笳话还没说完,童话就吼了起来:“胡队长,请你慎言。你的意思是我们教出来的学生反而是嫌疑人了?”
果然,不仅李洪江黑了脸,连其他教辅也面露不悦。
对于童话,胡笳是打心底的厌烦,对方也没招惹自己,不过看日记,他可是欺负过吕青青。“所以你的意思是宁愿相信事出意外,也不愿意找寻真相了?”
说完,胡笳看着李洪江:“我并非硬要把传习所的学生和命案扯在一起,而是作为一个警察,岂可用一个‘可能’、‘也许’来给案件下定义?这是我们传习所应该教授给学生的断案定义?”
胡笳的话言之有理,同时及时摘下了童话给他扣下的大帽子。
“不是还有一人昏迷着吗?等他醒来一切真相都会被揭开。”童话再次反驳。
“那你要不要等到嫌疑人七八十岁老死的时候,说嫌疑人已毙命,还了受害者公道啊?”
呃。
童话气得脸红脖子粗。
“一个案子可能发生多种变化,你能保证伤者一定能醒?你能保证他看到了凶手?你能保证十天半月后现场的蛛丝马迹还存留?”胡笳鄙视了看了一眼童话:“什么都等,办案等、找人等、破案等。你干脆等着案子破了以后直接去开庆功会吧。”
……
胡笳和传习所的争执很快传遍了整个营地,吕青青也从蔡小娟嘴里听到了消息。
“胡笳竟然说杀人的是传习所的人?他是不是疯了?”
“呸!我们传习所的人谁不是人中龙凤?他有什么理由乱怀疑?我看他就是沽名钓誉,想借机表现一下自己。”
“就是,谁不知道他以前就是传习所的教辅,听说好多年没执教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借机重新回来。”
当所有人都相信野人是凶手的时候,持有反对意见的胡笳自然成为众矢之的。
“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作为一名警察不就是应该随时保持好奇心吗?”吕青青听不得那些人诋毁胡笳。
她说:“如果人云亦云,他人说什么我们就信什么,那大家学刑侦课程有什么用?如果不看证据只听陈述,那我们引进指纹等痕迹作业有什么用?”
又说:“每次破案直接广场集合开会得了。问,谁是凶手?大家指着一个人,说他就是凶手。然后你按章结案,堪称神探!”
再说:“案不漏犯,犯不漏罪,罪不漏赃,这才是我们应该抱有的信念。而不是看到自己的同行在找寻真相时站在旁边冷言冷语。”
吕青青一番话炸得现场掷地有声。
看着所有人不说话,吕青青想了想:“其实,我们应该支持胡笳队长断案。要知道他的名头可不小,如果他现场断案,岂不是手把手地给大家上了一趟刑侦课?”
让那些人闭嘴是基本,但是如果能让这些闭嘴的人变成胡笳的支持者,那才是进阶。
“对!平常我们想听胡队长上一课都做不到,现在不正有机会吗?”詹若轩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