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自杀。
不,应该这么说,又有人当着胡笳的面自杀。
李洋等人面面相觑,他们不像胡笳,除了满脑子问号外,更多的是震惊。
这已经是第二起了,这次和上一次还稍有不同。
上一次在胡笳那还可以解释成是一个巧合,可这一次,对方却明明白白地喊了点了胡笳。
意图很显然,我就是要死在你面前。
究竟是什么人策划了这一切,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当天晚上,背着胡笳,吕青青把所有人都召集到了一起,包括欧阳文。
“这两次事件中的自杀者都是平民老百姓,他们相互不认识,也没有不良的嗜好,他们唯一的相同点就是妻子不幸离世,属于鳏夫。”
“根据今天下午这起自杀案件来看,现场同样出现了一个小孩。后来经过调查,那个小孩就是死者的孩子。”
“换句话说,我们有理由怀疑死者是受到了他人的威胁。对方利用小孩的性命逼迫他自杀。”
“而目前我们搞不清楚,对方在策划这场自杀案件的背后有着什么目的?所以有可能这是最后一起,但大概率还会有下一起,甚至更多起。”
说到这里,吕青青简直恨得咬牙切齿。搞不清楚对方的目的,摸不清对方的作案动机,而且受害者又是无差别攻击。
一周死一个人,这谁受得了?
鳏夫、小孩、父亲、死亡。
这四个词语在欧阳文的脑子中不停地旋转。“我想我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了。”
欧阳文说,当年胡叔遇害之后,胡笳因为自责加上现场目击父亲死亡的刺激,有过短时间的失智。
“哦,对。我想起来了。那段时间老大不吃不喝,整天躺在床上,完全封闭。”余悦说道。
“是的,精神萎靡,工作上面经常犯错,差点被警察局放长假。”李洋明显也记得。
“所以老大才搬了家,离开了以前的旧房子。”罗文武说,“这段时间持续了大半年,当时把所有人吓坏了,以为老大从此废了。”
欧阳文点燃一根烟,“胡笳也是在那段时间学会了抽烟。”
吕青青静静地听着大家重复当年的场景,她知道胡笳当年过得很难,但从未想过有这么难。
“胡叔就是鳏夫。”欧阳文一句话提醒了大家。
同样是孤身带娃,同样是父亲死在孩子面前,这和当年胡家的情况多么的相似。
“所以你是怀疑策划这个行动的人是想刺激他,让他发疯,甚至再次变为一个废人?”吕青青惊呆了。
这是什么人啊?心思如此的歹毒。
他伤害的并不仅仅只是胡笳,同时还有一位慈父的生命以及一个变成孤儿的孩子。
更有可能在那个小孩的心里留下严重的心理创伤,让这座城市再多一个废人。
“妈的个灯,李洋。”余悦气得浑身颤抖,“等逮着他,给我用皮鞭狠狠地抽,抽不满1000鞭子,你别来见我。”
“你放心,我专指着他嫩肉抽。”李洋说着还捏了捏指关节,恨不得现在就把背后那人逮到面前。
一阵咒骂以后,一个新的问题又摆在了大家的面前,这个事情要不要告诉胡笳?
“还是算了吧。作为警察我们有责任去抓那个背后的策划者,作为亲朋,我们也有义务去保护身边的被害者。”欧阳首先反对将这事告诉胡笳,他担心胡笳会受不了这样的真相。
毕竟,子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我也这么觉得。”李洋也赞同欧阳文的做法,“毕竟老大每周都要失忆一次,我们看到的是两次自杀,但他看到的只有一次。我们何必又去勾起他不好的回忆呢?”
“可是那背后的人见老大没有反应,便会变本加厉,一次又一次地继续自己的行动。也就意味着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跑到老大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