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梨煮了几百个白菜猪肉馅的饺子,是发动村里那些小媳妇帮忙包的。
送饺子是借口,想看看周楠长什么样是真!
她嫌走路太累,打包盒太多,就开走了裴熠停在院门外的那辆面包车,山村公路有点窄,一路都开的心惊胆战。
将面包车停在堆满钢管和混泥土的地基外围,她顶着热辣辣的太阳下车,等着裴熠带他那帮工友过来吃饺子。
顺便打听一下周楠在哪儿。
对面,那些晒得黝黑的建筑工人都停下手上的活儿,看着眼前路过的小姑娘,都饶有兴致的嘻嘻哈哈笑起来。
更有年轻气盛的壮小伙在朝她吹流氓口哨。
“妞儿,你等谁呢?”
一个寸板头的黝黑男人走过来,低着头颅,仔细瞧着她那张容貌好看的脸,“是不是在等哥哥我啊?”
“这脸真白真嫩,就是不知道这身子尝起来,啧!是不是也很有一番滋味。”
村里都是莽夫,目光贪婪的男人脱掉手套,就要伸出粗大的手指直接捏过来。
“有病!”她恶狠狠骂一句,转身开车门准备坐进去。
“诶!别走啊妞儿!”寸板头挡住车门,伸手就要擒住她的腰。
她伸手抵抗:“滚……”
——啪!!!
寸板头被飞来的一拳直接打倒在地,那张黝黑的脸直接扎进了沙堆里。
一副高大的身躯覆盖过来,遮住她身上全部光影,“起来!”
寸板头从沙堆里爬起,沙粒模糊着前面的视线,他揉了揉眼睛,“裴熠?你敢坏老子……”
——砰!!!
裴熠又是一拳暴击捶在寸板头的腹部,冷冽的眸光中裹着寒意的锋芒,“起来!”
挨了一拳的寸板头再次踉跄跌倒在沙堆里,他捂住腹部,疼得龇牙咧嘴,正在慢慢爬起来,“姓裴的!你敢……”
——啪!!!
裴熠伸起一脚,猛踹在对方裆部!
动作幅度又快又猛,吓得身后的苏挽梨抖了个激灵。
寸板头第三次栽倒在地,这回吃痛的很,双手捂住下身蜷缩成一团打滚,发出一阵阵哀嚎。
听这声音就能想象到有多疼。
裴熠一脚踩在寸板头胸口上,右手搭在膝盖上,微微弯下腰,慢条斯理问道:“还敢不敢了?”
“不敢不敢!真的不敢了……”
寸板头完全没了前两次的嚣张气焰,嘴里求着饶:“裴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我这一次。”
裴熠是谁?
这附近工地上混不吝的包工头,是个不好惹的角色,也没几个敢惹。
睚眦必报,打架贼牛,脾气还贼冲!
谁惹上谁倒霉。
刚才没被他打到骨折就算烧高香了。
踩在鞋底的寸板头还在可怜兮兮求着饶。
裴熠夹着指尖的烟,深深吸一口,声音淡淡道:“向我老婆道歉。”
“嫂子对不住了,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你是裴哥的老婆,对不住……”
苏挽梨担心裴熠用力太猛,没把握好力度把人家给踩死了,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好了,”她扯了扯裴熠的衣角,轻轻劝道,“教训他两拳够了,要是打成残废还要付医药费。”
裴熠这才拿开那只脚,沉声道:“滚!”
寸板头忙不迭失爬起来,掉头就跑了。
今天不把这小混子打到见血,是怕脏到小丫头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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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到工棚前,工友们提过打包盒就回工棚里吃饺子了。
裴熠是包工头,有专门独立的屋子休息。
等进了屋,他房门关上,并且还紧紧反锁起来。
苏挽梨放下饺子,回头的一瞬间就被裴熠打横抱起,走到简陋的床边,将她放躺就欺压在了身上。
他撑着双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