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雪岚当天晚上旁敲侧击问了好几遍男主到底往外传了什么信,但无论是系统还是段星阑都没有松口。
好在第二天清晨他们准备离店时苍雪岚就知道了答案。
武装到牙齿的镇北军将客栈团团围起,而昨日那四个妄图抢劫他们的劫匪也被打得鼻青脸肿五花大绑扔在了大堂里。
“汪高义汪掌柜,你伙同这四人打劫过路游商旅人,现在人证在此,还不快束手就擒?”
而昨日那掌柜此时正站在大厅中瑟瑟发抖,他的眼神飘忽着,似乎在心里找着借口。
“我、我是良民啊大人!你看看我这一副骨瘦如柴的样子,怎么像有胆去做打劫之事的人?”
为首的副官冷笑一声,甩出了几张盖了公章的证词拍在桌上:“看看!他们四人已经对和你合谋害人的事供认不讳,你还要嘴硬下去吗?!”
这一声似是雷鸣一般回响在客栈大堂中,汪高义两膝一软跪在了地上,嘴上依旧在狡辩着:“大人明判啊!小的只是在这里开个客栈养家糊口,这几人隔三岔五在我这里闹事不说,现在还要栽赃于我……天理何在啊!”
“亏你爹给你起了个响亮的名字!做的却是那不仁不义之事!”副官啐了一口,也不理会汪高义的狡辩,直接叫人将他绑了起来。
“大人!武官大人!小的真的是冤枉的,这几人好生恶毒,不仅坏事做尽,还要拉小人下水!”汪高义虽然身体不能动了,但他的嘴还特别能说。
旁边那四人要不是被打得鼻青脸肿无法言语恐怕早就开口骂他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除了瞪他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此时有卒兵找到了账本奉到了那副官面前,汪高义一看脸就白了。
武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嗤笑一声:“汪高义啊汪高义,想不到你小子打劫游商居然还做账本?现在认证物证都齐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我……他……”
苍雪岚好笑地坐在顶层楼梯上看着汪高义面红耳赤说不出话的模样,要是现在能再有一把瓜子就好了。
此时身后的段星阑塞了个小油纸包在她的手中,她打开一看,正是一小把瓜子,约莫有二两左右。
“昨日看到的奶油瓜子,我觉得殿下可能会喜欢吃,就买了些。”段星阑轻声耳语道。
苍雪岚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目光,回头一边看戏一边嗑瓜子。
‘喀嚓’
“如果没有什么想说的就跟我去一趟衙门吧!”
‘喀嚓’
“大人!这也很可能是他们为了栽赃我专门放到客栈里的!正常人谁会把证据保留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啊?!”
‘喀嚓’
“还要狡辩!就你这个客栈入不敷出的进账,早八百年就该倒闭了,怎么可能存续这么久!”
‘喀嚓’
“我、我……家妻她……”
‘喀嚓’
“哼!难道你还要说是你妻子的娘家支援你的吗?!据调查你妻子已经足有七年不曾回娘家省亲了!”
‘喀嚓’
这次汪高义停顿半晌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喀嚓’
“哼!又没有进账,客栈还越开越大,收并了隔壁两间门面,还多招了人手,你不知道什么叫低调行事吗?!”副官的声音听起来义愤填膺。
‘喀嚓’突兀的嗑瓜子的声音再次在安静的大厅里响起。
那副官终于是不耐烦了,他抬头往上一瞪:“是谁!没看到镇北军正在办事吗!扰乱公务该……”
他的话刚说到一半却突然戛然而止了,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穿着水蓝色薄裙蹲在楼梯上的妖媚女人,她正一脸兴奋地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着这边。
副官愣住的原因不是她,而是她身后的那个男人,那人身高八尺面容俊朗,气质清冷遗世独立,又带了丝不容冒犯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