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南宫璃快马加鞭地赶回宫时已经是日暮时分,他回来之前就递了折子,向皇上禀明了回宫的事情。
皇上因为龙体抱恙,没能及时见他,南宫璃也不恼,当晚没有回皇子府,直接住在了琉璃宫里。
三皇子回京的消息传到了太子南宫澈的耳朵里,他咬了咬牙,决定去探一探南宫璃的底。
他乘着轿辇到达琉璃宫的时候,恰好看到南宫璃一个人站在窗棂旁,手里端着酒壶,一个人独饮。
太子南宫澈下了轿辇,走上前去,一派关心问候的模样:
“三弟好雅致,刚从外面回来就对月独酌,莫不是路上遇到了什么俏佳人?”
太子缓缓抬腿走了进来,南宫漓半眯着眼,嘴角微勾,他料到了南宫澈一定会来这里探他的底,可是没想到他来的那么快:
“什么风把太子殿下给吹来了?”
南宫漓给自己手上的酒杯斟满酒,轻轻抿了一口,一脸淡定,完全没有要斟一杯给太子殿下的意思。
“三弟出京料理公务,听闻那边情况很是恶劣,本宫担心三弟舟车劳顿受累,所以前来看望一番。”
太子南宫澈看到南宫漓毫发无伤,捏着杯子的手不由得一紧,这人被抓去炼药,居然能够毫发无伤的回来,要说背后没人帮忙,他还真不相信。
南宫璃看着太子微变的神色,微微勾了勾唇,面前的人得意不了太久,今夜过去,明日又是新的太阳。这京都也将掀起一场腥风暴雨,此人表面和睦,实则心机深沉。
“手底下的人还说三弟路上遇到了袭击,不知是真是假?”
“太子也看到了,本殿下好好的,时辰不早了一路舟车劳顿,我要歇息了。”
为了防止太子摸底太多,南宫璃下了逐客令,太子也不好明面上做出什么,只能悻悻离开。
这毕竟是在皇宫里,只要皇上还在一天,就要保持一天的宁静。哪怕是表面功夫,也得做好,现在是夺嫡关键时期,任何一点把柄,都是致命的。
……
次日,南宫璃起了个大早,穿好衣袍直接朝着大殿走去,今天,是要打一场硬仗。
官员们身着朝服分成两列站齐。
“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殿之上,声音整齐划一。
“众爱卿平身。”
皇上南宫毅因为最近龙体欠佳,面色有些苍白,但是仍旧坚持着来上早朝。
他半倚靠在龙椅上,听着大臣的启奏,有些昏昏欲睡,这几天他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南宫璃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毕竟要是皇上突然驾崩,太子殿下就是唯一上位的人选,皇上如今的情况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必须尽快将南宫澈从太子的位置上拖下来。
看着朝臣都已经禀告完毕,南宫璃从队伍中站了出来,将怀里的诉状掏了出来,对着皇上说道:
“启禀父皇,儿臣有事禀报。”
“准。”
南宫毅很久没有看到老三了,这一趟出京任务也完成的很好,他对这个儿子很是满意。
伺候在一旁的福贵公公惦着步子来到南宫漓面前,双手接过他手上的诉状,小心翼翼呈给了皇上。
南宫毅坐直身子,将诉状打开,只看了一会儿,眉头便进紧皱起来。
他一掌拍在龙椅上,有些暴怒:
“真是荒唐!”
“大晟境内居然发生这样惨无人道的事情。”
南宫毅看着站在队伍里不断用袖子擦着汗的韦宗正,怒目圆瞪:
“好你个韦宗正,你倒是来和朕说说,你为什么要用活人炼药?”
南宫毅拿起桌上的方砚,直接朝着韦宗正砸了过去。
韦宗正微微退了退,那砚台直接摔在了他的脚边。
“你……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躲……”
韦宗正看着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