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着一件银色云纹的纱衣,头上带着白玉冠,气质斐然。
本来该是红润的脸上,此时却微微泛着一丝苍白,平添一份病态的美,风姿奇秀,神韵独超。
颜若此时才意识到,南宫衍每次进宫,都是以体弱多病,身体羸弱的形象去的。
难怪方才在青崖院会那般叮嘱自己,确实应当万分小心,以免漏了马脚。
马车缓缓行进,颜若坐在轻轻摇晃的马车里,看着南宫衍一眼,抿着嘴笑了出来:
“没想到南宫世子装起病来,竟这般惟妙惟肖,当真是让我大开了眼界,着实难以分辨真假。”
南宫衍抬起眸子瞧了她一眼,嘴角微扬,继续闭目养神:
“这话就姑且算是你对我的赞赏。”
“你有空欣赏我,倒不如先想一想,等下进宫的时候,皇上会问你什么问题。”
颜若用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掀起马车的帘子,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景色,叹了口气:
“自古君心最难揣测,伴君如伴虎,我一个闺阁女子,怎敢妄自揣摩。”
“我倒是觉得你的胆子大得很,都敢夜闯香楼意图刺杀东驰使臣了,你还会怕揣摩圣意?”
颜若挑了挑眉,看着南宫衍,瞬间来了兴致:
“你说万一皇上问我,你的腰好不好?我该如何做答?”
“若是他问我,你时长多少?我该回答半个时辰还是一个时辰?”
很明显,南宫衍没想到颜若会突然之间冒出这么离奇的话,整个人被气得呛了一下,止不住的咳嗽。
果然,只要颜若敢于不要脸,南宫衍便显得非常纯情了。
南宫衍黑着脸,瞪了颜若一眼,语气不善:
“你放心,皇上要面子,绝对不会问这种问题?”
颜若显然想要戏弄南宫衍,进宫之路如此漫长,总得找点乐子不是?她看着南宫衍铁青的脸,笑得更欢:
“莫不是皇上自知这方面比不上你,所以自惭形秽了。”
南宫衍实在不想在这狭小的马车里,同一个女子讨论这种床榻之上的事情,他索性扭过头闭目养神,不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