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宴在接到圣旨后,就先带着几个护卫出发了。
卫宴知道永安帝此时的处境,身边急需一个帮手,因此选择轻车简从的上路。
相较卫宴的匆忙,沈秀带着一家人赶路时,就没那么着急了。
只是二郎在路上表现得太兴奋了,沈秀只能时不时的敲打他。
其实不怪二郎兴奋,沈秀直到此时也觉得一切都好像在梦中一样,谁能想到敦王有一天会坐上那个位子呢!
偏偏敦王从前与二郎关系最好,两人好得跟亲兄弟似的,如今敦王成了皇帝,二郎不兴奋才怪。
只是沈秀觉得人心多变,即便二郎之前跟敦王关系那么好,但如今敦王已经成了皇帝,那么有些东西就应该注意了。
因此路上的时候,沈秀一直劝说二郎进了京要稳重一些,千万别跟人四处宣扬与敦王的关系。
二郎不耐烦道:“娘,你太啰嗦了。我都这么大人了,还能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
沈秀当然知道这个儿子能保守秘密,只是敦王这件事太大了,她得把利害说清楚。
如今儿子嫌她烦,沈秀不由把脸一沉:“别说我没提醒过你,就算你和敦王关系再好,那也是因为你爹。敦王最敬重的人就是他,要是将来有一天你闯出祸事,只要你爹要严惩你,只怕敦王也保不了你。”
二郎最怕的就是卫宴,如今沈秀把他爹抬出来,二郎顿时怂了。
沈秀借机又给他说了一番大道理,终于让二郎表现的没那么兴奋了。
车马奔波一个多月,沈秀终于带着一大家子来到了京城。
一行人刚洗去风尘,宫里就来了人,说是永安帝请二郎进宫叙叙旧。
二郎立时高兴得不行,被沈秀瞪了一眼,才收敛了几分。
当着宫里人的面,沈秀不好多说,只叮嘱了二郎几句,要他少说话少惹祸。
二郎本来没将母亲的话放在心上,及至进了宫,平生第一次来到这么肃穆的地方,不由也放慢了脚步,表现出了几分稳重。
永安帝见到二郎的时候,倒还是像是在敦王府的时候,不等二郎向他行礼,就把他拉了起来,“你我之间,不用这些虚礼。”
二郎也顺势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