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还挺有分量的。
罗恭只把乔泰领到沈秀面前就离开了,他怕待得太久,底下人不小心喊出“驸马”两字,那就不好了。
乔泰还是第一次来县衙后院,心里不紧张是假的,他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静,先给沈秀请了个安。
沈秀笑道:“乔老板不必多礼,表哥已经把你的事说给我了。不过我有点好奇,若是你单独做生意,真会赔的一干二净吗?”
乔泰没有想到沈秀会问这个,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道:“回夫人的话,乔某自小就时运不济,但凡自己做生意,每次都会赔的干净。
后来遇到一个相士,他说我财帛化到了奴仆宫,因此只能跟朋友做生意,但钱财掌握在朋友手中。要不然就是给大户人家做管事,这个是最合适的。”
乔泰道:“本来我是不大相信的。可是后来,和朋友一起做生意,的确要比自己一个人做生意好些。”
沈秀道:“我说一句不该说的话,乔老板做生意这么困难,怎么没想过干点其他营生呢?”
乔泰道:“这个就更不用说了。乔某家里本来是有几亩薄田的,可是后来家母病重,为了凑齐药费,都陆续卖掉了。那个相士也说过,说我官禄宫和田宅宫都不好,不适合科举和置办田产。”
“其实让我放弃做生意,我也不甘心。”乔泰道:“我自问在做生意上还是很有天赋的,只是运气不佳而已。”
沈秀道:“这个有天赋怎么说?”
乔泰道:“比如我说今年夏布不好卖,如果做粮食生意肯定稳挣。但是和我一起合伙做生意的人不信我,非要贩卖夏布,结果赔了一半的本钱。”
沈秀听了心中一动,从这一点来看,这乔泰的确是个经商奇才,能预料到今年粮食会上涨。
她心里有了决断,面上却不显,闲话家常一般问乔泰道:“我看你比我表哥的年纪还要大几岁,不知道可有娶妻?”
乔泰道:“乔某有个发妻吴氏,底下还有三个孩子。可惜妻儿受我所累,至今都蜗居在三间草屋。”
沈秀道:“据我所知,县城寻常人家一年的开销不过十两银子,不过你有三个孩子,养育他们也需要不少银钱。不知道你以为,一年有多少工钱,才可以让他们吃的好住的好。”
乔泰想了想道:“乔某所求不多,一年有二三十两银子的进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沈秀微笑道:“一年二三十两银子太少了。这样吧,今年我给你一百两银子的工钱,如果你能把煤矿经营的有声有色,明年我会将工钱涨到二百两银子。如果你能在明年,把煤矿的利润翻倍,那我还会给你涨工钱。”
乔泰没想过沈秀开口就是一百两,而且这还是半年的工钱。
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一个劲的说道:“谢谢夫人。”
沈秀笑道:“你不必谢我,只管好好在煤矿做事。你的妻儿要是愿意来玉山县,我就派人把他们接来。若是不愿意,你就把钱捎回去,让他们买个好点的宅院。”
乔泰道:“请恕乔某直接,我不打算把妻儿接到玉山县。就是夫人,我也要劝您最好离开玉山县。”
“这是为什么?”沈秀问道,“为什么要离开玉山县?”
乔泰道:“我这次去边关,听说鞑靼那边的夏旱特别严重,好多小湖泊和沼泽的水都被晒干了。”
“鞑靼本来就靠放牧牛马为生,如今没了水源,牛马要怎么为生?想必今年秋天,草原上有不少牛马会因为缺水而渴死热死。”
“鞑靼人没有了赖以为生的牛马,他们为了活下去,肯定会进犯边关。而且鞑靼自前几年换了新首领,野心越来越大。”
乔泰道:“所以我觉得今年边关肯定会不大太平。而玉山县离边关那么近,肯定会被当做鞑靼的目标。”
沈秀道:“既然你觉得玉山县不太平,那你为何愿意留下来在煤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