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常在玉山县待了两天,临走时不仅带走了四百多匹马,还有卫宴送他的一些牛皮。
在谢常走后,留孩从云中府回来了。
云中府怎么说也是府城,那些羊很快就卖完了,而且还卖了个好价钱。
冯妈妈进来的时候,沈秀正在记账。
怡安公主上次给了她五千两银子,她只花了几百两银子,如今本钱挣回来了,还额外多了几百两的利润。
这几百两银子的利润,沈秀打算给慈幼局添些产业,还有听阿壮说,慈幼局的房子已经很老旧了,得赶紧把房子翻修,免得出事。
沈秀认真的记着账,连冯妈妈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直到冯妈妈给她倒了杯温茶,沈秀才从账本上抬起头来,她先伸了个懒腰,便问道:“二郎呢?”
冯妈妈道:“知月抱着他去院子里玩了。”
沈秀喝了口茶道:“肚子突然有点饿,我记得上次陈娘子做的马蹄糕还挺好吃的,让她多做一些,你们也吃一些。”
冯妈妈道:“夫人要是想吃马蹄糕的话,可能要到晚上了。陈娘子如今不在府里。”
“不在府里。”沈秀问道:“陈娘子去哪了?”
冯妈妈道:“郭兰的哥哥出了点事,陈娘子陪她去看哥哥了。”
沈秀想了想,才想起来郭兰是谁。
“郭兰的哥哥出什么事了?”
冯妈妈道:“听说是与织布行的一个管事起了冲突,被人打破了头。”
沈秀一听是织布行的事,就让人把曲桓找来,等对方来了,便问道:“我听说织布行的一个管事把郭兰的哥哥打伤了,有没有这事?”
曲桓道:“我也是刚知道。那个管事仗着年纪大,经常欺侮郭文。我曾经撞见过一次,把那个管事狠狠骂了一顿。后来我去了鞑靼,他看郭文没有我撑腰,便又开始欺负他。”
“这次是郭文没忍住,回了几句嘴,他便对郭文动了手。”
曲桓道:“我已经把他辞退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沈秀道:“既然你知道这个管事欺负人,怎么不早点把他辞了。”
曲桓道:“这个管事是县丞大人荐来的,我不好却他的面子,只好委屈郭文。”
沈秀道:“以后织布行不许再用那些官老爷荐来的人,如果他们硬要塞人,你就让他们来找我。我办这个织布行是为了百姓多一个生计,不是让那些官老爷的亲戚来欺负人的。”
曲桓知道沈秀这是动了怒,忙向她保证,以后再不会用那些官老爷推荐的人了。
沈秀道:“这次的事情,郭文受了无妄之灾,你好好安抚一下他,给他些银子在家养伤。”
曲桓道:“我知道这件事后,就让人给他请了大夫,又给了他几天假。幸好伤口不大,养几天就能好。不过说实在的,郭文是很勤快能干,不过他不适合待在织布行。”
沈秀道:“这是为什么?”
曲桓道:“他在织布上根本就没有天赋,手脚也有些不够灵活。我原本就打算给他另外找个差事。”
沈秀听说郭文不适合待在织布行,便道:“那你让他来我身边打杂吧!我身边刚好缺人。”
二郎如今越来越大了,沈秀想给他培养一个贴身小厮,郭文的年纪虽然大了一些,不过大有大的好处。
曲桓走后,知月便抱着二郎回来了。
二郎在外面待了这么久,也有点饿了,看到沈秀,便开始咿呀咿呀,还伸着胳膊想要她抱。
沈秀刚给他喂完奶,大丫来了。
她先逗了逗刚吃饱的二郎,便低声道:“二婶,如今都快六月底了,你什么时候送我回京城啊?”
大丫如果不说,沈秀都快忘了这件事了。
她给二郎整理了一下衣裳道:“难道你非回不可吗?”
大丫点点头,“我是肯定要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