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他做生意这么多年,也不是没跟这种人打过交道,因此便说自己会多加小心的。
那个脸黑的行商便把那个人常出没的地方告诉给了他。
“这个人叫乌罕泰,就在阴山一带放牧。”
于是第二天,曲桓便辞别了这几个行商,带着手下几个人朝着阴山脚下出发。
鞑靼本来就是一个逐水草而居的民族,平时没有战事的时候,男丁都是分布在草原的各个角落进行放牧。
所以在平时,行商们踏入到鞑靼的领地,根本不会遇到大规模的鞑靼军队。
尤其在草木丰茂的夏秋季节,鞑靼的成年壮丁们为了马群羊群长得更好,几乎天亮就要带着它们去草原吃草,直等到天黑才会回家。
因此曲桓这一路没遇到多少危险,有时候遇到鞑靼人住的蒙古包,那些鞑靼的妇女还会拿来家里多余的皮毛跟曲桓他们交换些陶具与茶叶。
就这样走了五六天,曲桓终于来到了那个行商所说的乌罕泰会出现的一带。
乌罕泰在当地还是很有名气的,曲桓身边有一个通鞑靼语的少年阿贵,阿贵向一个鞑靼女人打听了一下,就知道了乌罕泰最近的住址。
当一行人来到乌罕泰的蒙古包附近时,乌罕泰正在亲自照料自家的小马驹。
曲桓让阿贵说明自家一行人的来意,乌罕泰听了,打量了他们许久,才开口说了几句话。
阿贵翻译道:“他问我们,要那么多牛马做什么?”
曲桓道:“你告诉他,就说我们买到牛马以后,就把它们运到南方,然后换取南方的茶叶和瓷器,还有绸缎。”
阿贵翻译完以后,曲桓还把茶叶和一些霓裳布拿到乌罕泰面前给他看。
乌罕泰看过以后,浑浊的眼里便露出一丝贪欲。
曲桓借机把其中一件绣品拿出来,“一匹霓裳布换一匹马,怎么样?”
乌罕泰则比了两个手指,“两匹霓裳布换一匹马。”
一匹霓裳布最多值五两银子,而一匹马运到中原,怎么也要卖上几十两银子。
就算两匹霓裳布换一匹马也值得。
不过曲桓知道乌罕泰狡诈,便故意皱眉道:“两匹太多了,最多一匹半。”
乌罕泰没有犹豫,直接道:“好,一匹半就一匹办。”
接下来,曲桓又用带来的刺绣品和茶叶陶具,跟乌罕泰换了些牛羊。
乌罕泰对刺绣品没什么兴趣,觉得它还不如霓裳布。
曲桓让阿贵告诉他,这刺绣品在中原珍贵得很,只有贵族才能享用。如果他把这些刺绣品卖给鞑靼的贵族,肯定能换来不少赏钱。
乌罕泰听了果然动心,过后当曲桓向他询问,如何将这些牛羊马运送到边关时,乌罕泰便告诉他,这些牛羊马数量太大了,如果一次运送过去,肯定会引起人注意,不如一次只运送十几只。
曲桓听了没有问题,只是知道乌罕泰狡诈,所以留了个心眼,临走时没有把全部的货物都交给他,只留下了一部分做定金。
对此,乌罕泰无可奈何,以为对方是猜透了他的心机,过后便没有动什么歪心思,隔几天就把牛羊马给曲桓送过去。
这样曲桓在边关附近等了半个多月,终于等来了全部的牛羊马。
这些换来的牛羊马足有几千只,为了能成功把它们运送到玉山县,曲桓还用卫宴给的文书,找边卡的官兵借了几十个小兵。
当曲桓终于带着这些牛羊马回到玉山县时,卫宴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同时让人去通知沈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