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却觉得,即便卫宴这三年把玉山县治理的有声有色,可是下任县令一来,百姓们恐怕还要受盘剥。
她改变不了大部分官员们贪污腐败的秉性,可也要为慈幼局做些事情,避免慈幼局的孩子们将来还要挨饿受冻。
有了这个念头,沈秀当天夜里很晚才睡,第二日早晨起来就让留孩去打听这里有没有闲置的农庄或荒地。
她想多买些田地,一来有了粮食,慈幼局孩子们的口粮也有了着落;二来就是想置办些棉花田,给慈幼局添加一个能挣钱的产业。
自从沈秀来了玉山县,有好多人都在关注沈秀这边的动向,听说她要置办农庄和田地,很快就有人毛遂自荐。
玉山县的县丞姓杨,他的夫人是个身形微胖的妇人,约有三十来岁,生得普普通通,不过一双细长的眼睛显得人很是精明。
知月将一盏热茶端到她面前,杨夫人仔细打量了一眼,便笑道:“夫人果然不愧是从京城来的,就连身边丫鬟的气质都不一般。”
沈秀此时端坐在上首,闻言笑道:“杨夫人说笑了。我只不过在京城多住了两年,比别人多开了些眼界罢了。”
从前她好歹看过温敏是怎么与县丞的夫人交际的,知道不必对她们太客气,有时候太客气,她们反而会觉得你好说话。
而适当的抬高自己,表现出一些清高,才会让她们觉得你这个人既有背景又不好糊弄,反而会恭恭敬敬的对你。
杨夫人本来想着沈秀年轻,稍微奉承几句,便可以拿捏住她,但是说了几句话,发现沈秀说话很老练,也颇有城府,一点也不像是没见识的妇人。
这么一来,她也就收了原来的心思,直接跟沈秀说道:“我听说夫人要置办农庄,刚好我知道城郊有一块闲地,只是算不上什么良田,出产的粮食不是很多。”
沈秀道:“我也不是一定要良田,只要是大块的田地就行。”
“夫人买这么多地做什么?”杨夫人问道。
沈秀道:“我买这么多地是想种些棉花,棉花收上来后可以织布。”
“棉花织出来的布又粗又硬,根本没有几个人愿意穿。”杨夫人道:“如果夫人买地只为种棉花织布,那还是算了吧!”
沈秀有些不明白,“棉花织出来的细棉布很柔软啊,怎么会又粗又硬。”
杨夫人道:“反正我在玉山县这几年,没见过像样的细棉布,只有又粗又硬的粗棉布。如果要买细棉布的话,要到府城那边。”
沈秀知道问题出在哪了,大概是玉山县的纺织技术不够先进,所以织出来的棉布又粗又硬。
这个不是问题,纺织技术不够先进,可以从府城或是京城引进人才,只要有足够的棉花田就行。
杨夫人不明白沈秀为什么一定要种棉花,不过既然沈秀愿意,她就答应替她牵线。
沈秀此时只想把田地买下来,她手里有银子,又有便利的身份,很快就把那块闲地买了下来。
这时候,其他人也知道了沈秀要买农庄和田地的事,于是有来推荐农庄的,有来推荐田地的。
在曲桓来之前,沈秀已经置办了两个农庄,三处田地。
另外,衙门后院的那个宅院也被沈秀买了下来,留孩已经找齐了人手,正在加紧扩建县衙后院。
曲桓带着胡举人还有两个幕僚来玉山县时,沈秀已经搬到了县衙附近的一个宅院。
那宅院是玉山县一个大户的,原来空了许久,沈秀搬过来后,便让人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
宅院虽然空了许久,不过胜在房屋够多。不仅能容纳下沈秀一大家子,曲桓夫妻和胡举人一家留下来,房间也绰绰有余。
只是曲桓觉得这么多人挤在一起不是很方便,便另外在附近找了个宅院,倒是胡举人想念厨娘做的饭菜,便在这里留了下来。
而两个幕僚,则被卫宴安置到了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