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沈士奇提醒,卫宴在知道陶思谦也通过了会试后,已经有了几分警惕。
而陶思谦之前故意撞他,更是让卫宴知道,陶思谦对诬陷他的事,根本就没有反思过,反而一如既往的嫉妒自己。
这份嫉妒完全让陶思谦这个大家公子失了本心,卫宴觉得陶思谦此时已经因为嫉妒而误入歧途。
对于这样的人,卫宴没什么好说的,如果对方还想故技重施,那他也不会再手软。
本来殿试的这个小插曲只是小事,不过卫宴觉得陶思谦这个人还是要防一防的,所以他回去以后,便把这事告诉给了沈秀。
沈秀听完以后,就气得不行,“看来当初不应该对他手软,应该直接让秦知府剥夺掉他的举人功名。”
说归说,气归气,沈秀也知道秦知府根本不可能剥夺陶思谦的举人功名,毕竟还要看在陶家的面子上。
她这么说,无非是气不过罢了。
卫宴知道沈秀是关心自己,所以才会如此生气,不过气大伤身,他不想沈秀因为这事生气。
“好在我反应快,没让他奸计得逞,娘子就不要生气了。”卫宴轻声安慰道:“你不是常说,多生气会变老吗?”
沈秀听到这话,当即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我脸上应该没有起什么皱纹吗?”
卫宴认真的看了一眼道:“没有,娘子的皮肤还是很紧致的。”
沈秀方才放心,“没有皱纹就好。我才二十来岁,可不想因为生气就变老。”
古人寿命都短,相应的也比后世人早熟,二十岁已经相当于后世的二十七八岁了。
一想到自己的年纪,沈秀就必不可免想到了子嗣。
前两天,她的小日子又来了。
沈秀本来以为会借助好日子,给自己添点喜气,哪知道愿望又落空了。
不过她却没放弃,所谓好事多磨,既然上次不成功,肯定是因为沾的喜气不够,等殿试出结果后,喜气应该会更多一些。
沈秀心里转的这些念头,卫宴当然不知道,他看对方不知想什么想的出神,便伸手捏了捏对方的脸颊。
“娘子,想什么呢?”
沈秀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在想什么,随口道:“在想殿试的事。”
“今天我在织绣局,还有人问起殿试的事。”
卫宴道:“殿试的结果,三天后才出。不过你家夫君总归是不会落榜的,最差不过是考到三甲。”
沈秀道:“三甲也不错,将来你外放出去,我就是县令夫人了。到时候,我就在县城开个绣坊,要是遇到灾年,你要体恤乡民要减免赋税,那我就用绣坊挣来的银子替你补上窟窿。这样你就能在评选时,照常得个优选。”
“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想外放出去了。”卫宴道:“不过可惜我在殿试时发挥的不错,估计三年内是不能外放了。”
沈秀笑道:“留在京城更好。我刚写信让荣掌柜他们来京,要是你外放出去,我怎么在京城开绣坊。”
话都让沈秀说尽了,卫宴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看来娘子是笃定我会留在京城了,要不然也不会把绣坊搬到京城。”
沈秀笑道:“那是当然。你起码考中了会元,就算殿试时考得再不好,也不可能考到二甲以外。那不是打主考官的脸吗?”
要知道卫宴这个会元可是主考官定下来的,如果殿试的时候,卫宴这个会元排名靠后,那几乎就是在说主考官眼力不行。
殿试的阅卷官们都是人精,谁都不会犯这个错误。
而在殿试结束的当天晚上,贡士们是回家休息了,几个阅卷官却得连夜批阅文章。
殿试的结果要在三天后公布,所以十几个考官就得在三天内看完两百多个贡士的文章。
两百多份文章,每个阅卷官都要阅览一遍,然后或画圆圈,或画叉,或画其他的符号。
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