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宴会上,大家都喝得很尽兴。唯独卫宴这个中了会元的人,还保持着清醒。
他一向都不喜欢多饮酒,两个师兄和沈士奇都是知道的,至于罗恭,当然不会勉强他这个妹夫。
两个师兄和沈士奇都喝得有点多,被人搀扶到了客房。
罗恭酒量甚好,根本不用人搀扶,不过卫宴还是亲自陪着把他送到了客房。
当卫宴回到房里时,只见灯光朦胧,房间的纱帐也被落了下来。
他以为沈秀已经先睡了,没想到刚坐在床边,就有人从后面抱住了他。
卫宴鼻尖闻到一股沈秀常用的面脂香,便回头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沈秀抱着他道:“今天这么好的日子,我自然要等你回来。”说完还在他的肩头蹭了蹭。
“相公,你今晚没喝多少酒吧?”沈秀蹭完便问了这么一句。
卫宴道:“只喝了两杯酒。他们过来道贺,总不好一杯都不喝。”
两杯水酒没什么的,这个时候的酒水度数很低,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沈秀直接就去解卫宴的外衫,一边解一边道:“相公,我觉得今天肯定是个黄道吉日。”
“为什么这么说?”卫宴看着沈秀飞快地褪去自己的外衫,不知为何,忽然有种被调戏的感觉。
沈秀道:“今天是你中会元的日子,难道还不算黄道吉日吗?我觉得今天应该是能心想事成的。难道你不觉得自己还缺什么吗?”
卫宴含笑道:“我倒不觉得自己还缺什么,功名有了,贤妻有了,那还缺什么呢?”
“你说缺什么,当然是缺子嗣了。”沈秀说到这里,便直接把他推倒在了床上,“你不着急这事,我还着急呢!”
以前她不愿意在卫宴提及子嗣的事,自从抽了那支中签后,沈秀终于解开了心事,不就是先苦后甜嘛。
只要她肯努力,结果一定是好的。
一夜好眠后,沈秀清晨起来,先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她现在不用伸手过去就知道卫宴已经起床了。
有这样一个自律又勤学的夫君,自然也在无形中鞭策沈秀。
她伸完懒腰,便觉得自己这一段时间光顾着和卫宴放松了,织绣局也好几天没去了。
如今会试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沈秀便觉得以后应该把精力都放在织绣局那边了。
用了早饭,沈秀便去了织绣局。
胡绣娘一看到她便恭喜道:“听说会试的会元就是你家相公,我在这里给你道喜了。”
除了胡绣娘,湘绣堂的几个绣娘也过来给沈秀道喜,胡小蝶还嚷嚷着要沈秀请客。
沈秀道:“没问题。你们觉得哪家的酒楼不错,我就让人去订一桌上等的席面过来。”
胡小蝶道:“我早就想吃太白酒楼的烧鹅了,就订太白酒楼的席面。”
其他几个绣娘也七嘴八舌,这个说春风酒楼的菜好吃,那个说归云酒楼的果酒好喝。
正说着热闹,胡绣娘打断道:“今日就算了,等过几天再让沈娘子好好地请你们吃一顿。”
胡绣娘说完便看向沈秀,“沈娘子今天还要跟我进宫,皇后娘娘要见她。”
沈秀不明白皇后要见她做什么,去皇宫的路上,便问胡绣娘。
胡绣娘道:“皇后娘娘如今正在为怡安公主挑选驸马,只等驸马的人选定下以后,就要准备公主出嫁的事宜了。”
“皇后娘娘觉得你的画工和绣技都不错,便想让你为公主缝制嫁衣。”
缝制嫁衣倒没什么,只是这嫁衣的主人是怡安公主,便让沈秀为难了。
自从世子定亲后,沈秀就很少再见怡安公主了。当然这几年见面这么少,和她刻意回避有关。
知道了公主的心事,又见过对方狼狈的样子,沈秀实在是不愿意过多的出现在对方面前。
如今皇后娘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