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宴先给沈秀盛了碗汤,然后才解释道:“你让我小心提防陶思谦,是有道理的。我在省城被人陷害的事,背后主使就是陶思谦。”说完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要不是我让小师叔暗中跟着,只怕这次真会着了陶思谦的手段。谁能想到他会设下这么毒的计策。”
卫宴实在是没料到,对方看着文质彬彬,没想到手段如此毒辣。
那个老板娘是有夫之妇,一旦老板告官,卫宴的名声就全毁了。
沈秀听得后怕无比,幸好她把小师叔派了过去,要不然卫宴真的没那么容易脱身。
“相公,这陶思谦既然如此可恨,回头我就和满芳绣坊断绝关系。”沈秀还想和满芳绣坊继续合作下去,可是卫宴被陶思谦算计,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周掌柜人就好再好,也抵不过陶思谦做的那些错事。
卫宴道:“生意上的事情,都听你的。至于陶思谦陷害我的事,我已经有了打算,明日去见秦知府的时候,会跟他提一下此事。”
“相公,你打算怎么做?”
卫宴道:“陶思谦陷害我无非是因为这解元,如果我不予以反击,反倒让他以为,世间的一切都可以用阴谋诡计得到。”
“我知道他看重自己的名声,那我就向世人揭穿他的真面目,也好让他在失去名声后,好好地反思自己做下的错事。”
卫宴是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第二天他先去孟老先生家里,说明了情况,便来拜访秦知府。
秦知府早就对他寄予厚望,如今卫宴考取解元回来,秦知府比自己儿子得中举人还高兴。
他高兴之下,直接让人取出一坛珍藏的美酒,打算与卫宴一醉方休。
秦知府表现得如此高兴,卫宴当然也不好扫他的兴,等酒过三巡,秦知府又让人添些酒菜时,卫宴才借机提了提自己被陷害的事情。
“你说陶家的那个陶思谦,他在背后陷害你?”秦知府有些不敢相信道:“这不大可能吧!陶思谦这个人,我虽然只见过几面,可看着不像是个背后使阴谋的人啊!”
卫宴温和但坚定地说道:“此事我绝对没有冤枉他,大人若是不信,我还有人证。”
秦知府听卫宴说得言之凿凿,加上他也知道卫宴的人品,不会无缘无故冤枉人。
他拈着胡须沉思道:“如果这件事是真的,本官当然会为你主持公道。”
“既然大人肯为学生做主,那我明日就向府衙递张状子。”
“你要告发陶思谦?”秦知府显然吃了一惊,“这不大好吧!一旦他坐实了陷害你的名声,将来的前途就全毁了。”
卫宴淡淡道:“如果他的阴谋得逞,那么前途尽毁的就是我了。既然他一点都不顾及我的前途,那我为什么还要考虑他的前途。”
卫宴平时一向温和,少有言辞尖利的时候,如今他虽然神色不改,可语气却很坚定,意思也很明显,他一定要让陶思谦付出相等的代价。
秦知府本来想和稀泥的,可是卫宴这么一说,他也有些后怕,若是陶思谦的阴谋得逞,那么卫宴的前途就全毁了。
同时自己的灌注在卫宴身上的那些期望,也都没了指望。
这么一想,秦知府觉得这陶思谦确实可恨,不能因为他的阴谋没有得逞,就轻易放过他。
“既然你已经下了决定,那我就好人做到底,一定帮你主持公道。”
卫宴要的就是秦知府这句话,他不要求对方偏袒自己,只要对方肯秉公办理,不畏惧陶家的势力,就已经是帮他的忙了。
从知府衙门出来以后,卫宴又去了孟老先生那里。
孟老先生吃过午饭以后,就给自己沏了壶好茶,边喝茶边等卫宴。
一壶茶沏了两遍,卫宴才回来。
孟老先生指着茶壶道:“你来得刚好,这茶泡到第三遍,滋味才出来。”
卫宴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