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对方时,也只好尽力掩饰。
只是这点掩饰,却终究无济于事。
对方不仅聪明,还和婉娘一样敏感。
甄县令从她的眼神中,能看出她的警惕与戒备。
他不由得叹了口气,好容易遇到一个与婉娘相似的女子,没想到对方却已早早地嫁人。
真是天意弄人。
甄县令回忆完旧事,便把来升叫了过来,问他去铺子里的时候,有没有见到那位沈娘子。
来升道:“沈娘子没有去铺子,听说是身体有些不舒服。”
甄县令一听沈秀有些不舒服,忙问道:“要紧吗?”
来升道:“小的也不知道。铺子里的女伙计没有多说。”
甄县令本想即刻就让来升去请大夫,可转念一想,对方已经生出了警惕之心,自己这么做恐怕会让对方更抗拒。
“本官之前让你打听的那件事,打听得怎么样了?”
来升没料到他会突然换了话题,他心里纳闷归纳闷,面上还是答道:“已经打听清楚了。罗县丞与沈娘子没有太大关系,两人只是合伙做些生意。另外,沈娘子的夫君和罗县丞,还是同僚关系。”
甄县令听到沈娘子的夫君,就微微皱了皱眉。
早在他让人打听沈秀的身份时,就知道了她的夫君是个有功名在身的童生。
童生倒没什么,可是这个童生委实不简单,不仅在县试府试中都考中了榜首,还被府城的孟老先生收为了弟子。
这样一个前途无量的童生,难保将来考不中进士。
这也是甄县令至今也未采取行动的原因。
如果沈秀的相公只是个普通的书生,那他大可以让人休妻。
可卫宴不是普通的书生,甄县令不得不忌惮一二。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发话道:“回头你以罗恭的名义,送些补品给沈娘子。”
“大人,这恐怕不妥吧!”来升大着胆子回道:“要是沈娘子见了罗县丞以后,说起此事……”
“你不用管那么多。”甄县令道,“罗恭回来还有几日,这几日你只管把补品送过去。就是将来知道了,也不会猜到本官这里。”
而且两人既有生意上的往来,那么送些补品也很正常。想来沈秀也不会特意去问罗恭。
甄县令是这么想的,可他却不知道罗恭从来没给沈秀送过东西。
事实上,两人只有简单的生意往来,而且有事的话,一般都是找曲桓传话。
所以当有人以罗恭的名义送来一堆补品后,沈秀便把曲桓找了过来。
曲桓自然是一问三不知。
沈秀便纳闷无比,谁会好好地送她补品,而且还以罗恭的名义。
难道是有人想托罗恭办事,但是又无从下手,所以才把补品送到了她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