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搬出这个客栈了。”
沈秀试着问道:“他搬出客栈,不会和相公你考得太好有关吧?”
卫宴轻轻笑了笑道:“若说没有,估计这话连我也不相信。不过他既然没有表现出来,那我就当不知道。”
沈秀便道:“相公,看来和你做朋友,也得有一定的承受能力啊!曲桓倒是有承受能力,可惜他才学不及袁子文。我看袁子文早晚会受不了。”
“受不了什么?”
沈秀道:“受不了有你这样一个优秀的同窗啊!”
卫宴笑道:“不会的。子文好胜心是强了一些,可他知道分寸,最多只会不舒服几天,以后就没事了。”
卫宴还是很了解袁子文的,袁子文在搬出客栈第二天,就有些后悔了。
他觉得自己终归还是沉不住气,有点挫折便发脾气。
反观卫宴,上次学政大人来书院,卫宴的风头分明被自己夺走,可他什么也没说,表现得就和平时一样。
袁子文在另外一家客栈待了几天,觉得没趣,便又搬了回去。
而住在他隔壁的那个考生,因故早早回了老家,所以袁子文便觉面子上好过了一些。
卫宴只当他未曾搬出去一样,问他可要参加知府大人举办的宴会。
袁子文道:“当然去,听说知府的府衙可比县城的府衙富丽多了。”说完没看见曲桓,便问道:“曲桓呢,他去不去?”
卫宴道:“他已经回县城了。说是家里有什么要事。”
曲桓是回去求罗恭帮忙的,他想把牡丹绣屏卖到京城去,但是他没有人脉和关系,只能像沈秀说的那样,找罗恭帮忙。
曲桓走后第二日,卫宴便和袁子文去了知府府衙做客。
知府大人姓秦,相比左县令的年富力强,这位秦知府已经年过五十,大概是因为操劳太过,秦知府的头发都已经花白,看着比实际年龄还要老一些。
秦知府老归老,说话很风趣。
众位学子本来还有些紧张,如今见知府大人这么风趣,便都放开了些。
为了活跃气氛,秦知府还特地命府里的几个歌姬给大家唱几首曲子。
几个歌姬都在二十上下,个个容颜姣好,身段苗条,刚一亮相,便成功地把学子们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在座的学子们哪个不是寒窗苦读好几年,除了出身世家的子弟,哪个见识过这样的场面。
就连袁子文都看得目不转睛,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秦知府一边喝着美酒,一边不忘注意这些学子的举动,很快就发现在座的学子中,唯有卫宴不为所动,只盯着桌案上的食物,看也不看那些歌姬一眼。
秦知府便朝卫宴笑道:“是不是这些歌姬容貌粗丑,所以入不得你这个案首的眼?”
卫宴抬起头,很镇静地说道:“知府大人说笑了。这些歌姬青春年少,何来粗丑一说。学生之所以不曾留意,是想到家中贤妻,不知道这个时候在做什么?”
秦知府笑道:“我还以为你年纪轻轻不曾娶妻,原来已有了妻室。真是可惜。若你不曾定亲,将来恐怕多的是大家闺秀任你挑选。”
卫宴道:“学生却不觉得可惜。学生当年病重在床,眼看病势一日重过一日,家母无奈之下便想到冲喜。可惜学生家贫,又无功名,所以没有几户人家肯把女儿嫁过来冲喜。
可是内人还是义无反顾地嫁了过来。当我醒来的时候,就暗暗发誓,内人在我最穷困病重的时候嫁给我,我这辈子就只认这一个妻子。”
卫宴说完,还站起身朝秦知府行了一礼,“学生一时激动,便多说了几句,还望知府大人海涵。”
秦知府在卫宴说到冲喜时,就已放下了酒杯,如今见卫宴朝自己行礼,忙道:“你说得不错,是老夫狭隘了。”说完还摸了摸胡须,“不忘糟糠之妻,很好,很好。”
秦知府听说卫宴定亲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