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道,“万一大人升迁到南边或西北,到时鞭长莫及,就算我们有心,也救不了你啊!”
沈秀笑了笑道:“徐嫂子不用太担心我。我相公好歹是个读书人,明年未尝不能考回来一个秀才。我想施县丞再睚眦必报,也不会为难一个秀才娘子吧!”
其实沈秀敢下定决心,把这事告诉给温敏,也是有卫宴在身后做底气。
以卫宴的才华,明年多半能考回来一个秀才。
秀才已经算是有功名在身了。
想来那施县丞就算要为难自己,也要顾忌一下卫宴的身份。
徐嫂子道:“我倒忘了这件事,若是你家相公真的能考回来一个秀才,那你就是秀才娘子了。那施县丞要坐稳县令的位置,肯定是要宽待读书人的,这样一来,他应该不会太为难你的。”
沈秀也是这么想的。
徐嫂子走后,她收拾了一下,便去了县衙后院。
温敏从外面转了一圈,正在喝一碗鸡汤。
那鸡汤熬了两个时辰,已经熬成了奶白色的汤汁。
温敏自从怀孕以后,便日日进补,闻着这鸡汤的味道便觉腻得慌,可是又不能不喝。
她拿汤匙搅了下鸡汤,看着沈秀从外面进来,便让丫鬟上热茶。
沈秀刚端起热茶,便听温敏道:“你才多大年纪,就每天穿的这么素净,我送你的那对玉镯呢,怎么没见你戴?”
沈秀听见“玉镯”二字,面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借着喝茶做掩饰,“那玉镯太贵重了,要是碰坏就不好了。”
温敏看着她的神色,忽然问道:“你是不是把那玉镯送人了?”
沈秀脸上流露出惊讶的神色,故意支支吾吾道:“那玉镯,没,没送人……”
温敏皱眉道:“既然没送人,那玉镯怎么到了马夫人手上?”说完道,“我倒不是怪你把那玉镯送人,但是你得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沈秀听到这里,觉得是时候摊牌了,便低头道:“那镯子确实没送人,是被人抢走的。”
“抢走?”温敏道:“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抢我送你的东西?是不是马夫人?”
“不是马夫人。”沈秀抬起头来,眼睛含了几分委屈道:“是一伙地痞流氓。他们找我要保护费,张口就要十两银子。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银子,他们就把镯子抢走了。那些人背后有人撑腰,我不想惹事,只好认了这个委屈。”
既然要告状,沈秀索性把自己塑造得更可怜一些。那些地痞流氓行事毫无顾忌,这么说也不算冤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