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听到大丫那么说,再也立不住了,匆匆丢下一句“我把东西放下”就回房了。
她在屋子里待了两刻钟,才静下心来,把屋子收拾了一下。
卫宴是个做事很有条理的人,凡是他的东西都会放得整整齐齐。
沈秀要做的也无非是整理一下自己的绣活。
这么一整理,沈秀才发现刘掌柜交给她绣的《心经》才绣了个开头。
实在是这几天事情太多,有点耽误进度。看来从明天起,得抓紧时间做绣活了。
一想起正事,沈秀便把那点不自在抛到了脑后,后面卫宴进来,她便主动提起读书认字的事。
如今经过卫宴的严格要求,沈秀也已经养成了习惯,一天不摸书本还有些不大习惯。
只是今日卫宴却没有让她背书认字,而是拿来了笔墨纸砚,打算教她写字。
这还是沈秀第一次正儿八经地用毛笔写字,写出来的字自然不算好看。
卫宴道:“你刚开始学,写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以后多练就是了。”
沈秀道:“家里哪有那么多纸,我又不去考状元,以后我在沙盘上写就是了。”
“纸墨花不了多少银子。”在学习这件事上,卫宴却是寸步不让,“我多抄几本书就有了。”
“你也不想以后被人嘲笑连字都写不好吧!”
沈秀没想到卫宴会把自己曾经用的激将法还回来,用在自己身上。
她只能笑笑:“好,我写就是。”
卫宴说得也有道理,万一将来他功成名就,自己却连一手好字也写不了,那确实有点丢人。
练字本来就是靠的毅力,沈秀有了这决心,又经过卫宴的指点,再写字时,笔下的字便有了些模样。
卫宴看着她足足写了五张字,才道:“今日就到这里吧!”
沈秀却有些意犹未尽,这写字说到底和她擅长的刺绣差不多,技巧性的东西并不多,关键靠的还是多练。她写着写着,便找到了当初学习刺绣的感觉。所以卫宴说该休息的时候,沈秀还有些舍不得停下来。
大概是因为练字勾起了她的兴致,沈秀躺在床上的时候,一时还有些睡不着,便翻了几次身。
卫宴被她吵得也睡不着,闭目道:“明日还要早起呢,快睡吧!”
沈秀却不想那么早睡,开口道:“相公,明天我要去葫芦镇赶集,你有没有什么东西要买啊?”
卫宴好一会儿才道:“我没有什么东西要买。”顿了顿问道:“你不是才去过镇上吗?”
沈秀道:“我这次去镇上是为了找人打听点消息。”
明天就是初五,又是端午节的正日子,那个杨柳村的女猎户应该会去赶集卖东西。
沈秀想从她那里打听一下槐花未婚夫的事,这样对槐花也算有个交代。
第二日早上起来,沈秀跟杨氏说了一声,便去了葫芦镇。
这样的日子,女猎户确实来了,而且还带了不少山货。
沈秀为了从她嘴里套消息,便又买了几只山鸡。
等她付了钱,便向女猎户打听起崔家。
女猎户道:“我们杨柳村有好几个姓崔的人家,你想问的是哪个?”
沈秀道:“我只知道他家有三个儿子,第二个儿子好像早早地走了。”
“原来你要打听崔顺子家啊!”女猎户道,“你打听他家做什么?”
沈秀道:“我家有个亲戚,看中了他家老三,他家老三应该还没成亲吧?”
“没有呢!”女猎户道,“他家自从死了老二,日子过得一年不如一年,那老三到现在还没娶媳妇呢?”
沈秀旁敲侧击道:“那你觉得,这崔家能嫁吗?我听说他家老二身体不太好,这老三应该不会和他哥哥一样吧?”
女猎户道:“不会,老二是胎里带来的弱症,我们相熟的人家都是知道的。早年这老二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