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沈山南这样大概是因为什么了。
有些时候,他真的很想捅施闻一刀,问问他每天到底都在干什么。
周亭西拍了拍沈山南的脑袋:“好了,到底怎么了。”
沈山南从他怀里钻出来,踢了踢脚边的盒子。
周亭西看了一眼,蹲下去打开盒盖子。
一条血淋淋的蛇。
甚至不是专门用来吓唬人的假蛇,这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一条死去真蛇。
周亭西看了尚且还要在心里倒吸一口凉气,更何况看起来对这些东西也并未拥有大无畏精神的沈山南。她能维持着风度没有大哭起来,周亭西已经很惊讶了。
周亭西眉头皱了起来。
只要做过的事,就一定会留下痕迹。虽然这是一间没有地下仓库,但只要他想查,就一定查的到。只不过……
“需要我帮你吗。”他这样问沈山南。
而不出意料的,沈山南摇了摇头。
只不过,沈山南是不会要他的帮助的。
周亭西也没说什么,就“嗯”了一声。
“还吃吗。”说的是原本应该有的一顿美食。
“不吃了,吃不下。”
“那我送你回家。”
沈山南揉了揉眼睛,跟在周亭西的后头走了出去。
这样安静的沈山南让周亭西有点不适应,但是也没什么不好。沈山南这个人属于是越了解越发现她实在是不愧于她演员这个头衔。她有许多面,而周亭西愿意全都去了解。
走到车旁,周亭西才想到这个问题:“你家在哪儿?”
沈山南路过周亭西,直接走到了驾驶座旁边:“我开吧。”
周亭西挑起一边眉毛:“我送你。如果是你来开车,还不如你直接坐保姆车回去。”
沈山南情绪仍然有点低落,不过周亭西看得出她在努力平复心情,想要恢复正常的语气:“你不想看看那只狗吗?”
狗——像是一切故事的开端,它就是那个最鲜明的标志。从遇见那只狗开始,一切才都有了可能。
虽然沈山南承认她是蓄意接近,就算没有那只狗也会再寻找别的契机。
但再也没有比这个初遇更好的开头了。
沈山南没有等周亭西回应,直接打开车门坐到了驾驶座上:“上车吧。”
周亭西低笑一声,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也坐了进去。
“给它起名字了吗?”
“这么长时间如果我还没有给它起名字,我每天应该怎么跟它交流呢?嘬嘬嘬?”
“也可以是汪汪汪。”
沈山南没接他的话茬:“你那么关心它,我猜它在你那儿应该也有名字?”
“随口起的,因为我是在新联路那边遇到的它,所以它就叫新联。”
“还真是挺随便的。”沈山南给出这样一个中肯的评价。
“怎么着,现在咱们再一起给它起一个?”
“你不要去看看它现在长成什么样子再起吗。”沈山南看着前方的路况,脑袋稍微往周亭西的方向侧了一下。
“变化很大?”
“小狗,长得总是很快的。”
周亭西点点头,表达了对沈山南所说的话的认同。
车窗外的霓虹灯飞速滑过。
周亭西想了想,自己几乎从来没有坐过副驾驶。要么是他自己开车,要么是祝晔开车。如果是祝晔开车他就会坐到后座上。
从副驾驶座上看到的景象和后座看的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周亭西还是觉得有一些不同。
也可能只是因为开车的人不一样。
车子七拐八拐到了一片周亭西完全陌生的区域,他在这座城市生活了二十多年,居然还有他几乎一点也不了解的地方。
他又怎么能傲慢的认为自己可以几个月就就了解了沈山南呢。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