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做过迫害老百姓的事,倒更像是地痞流氓的团体,周亭西需要的就是这种与地方有深刻关联的帮手。而且讲义气,不是什么大奸大恶,所以周亭西也知道他们不会冲自己开枪的。
他之所以亲自过来,就是为了将这伙人收为己用,这样以后的货在过境时,就方便多了。
“去里面说?”
早在沈山南上飞机之前陈江淮就给她发消息说会去接她,沈山南并没有多想。陈江淮站在出站口最显眼的位置,沈山南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他。
沈山南临时从厦门回来完全是意料之外的私人行程,但她还是全副武装,一路上有几个人频频朝她这里看,不过幸好最终没能确认,也就算没被认出来。
陈江淮往前迎了几步,伸手要接过沈山南手中的行李,沈山南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愧疚之心,非常坦然的把东西都递给了陈江淮。
阿云留在了厦门,沈山南放她几天假,所以现在所有的行李几乎都在陈江淮手上了。不过也没有多少,这次回来的匆忙,沈山南也不打算长留,只拿了一个行李箱和一个手提袋。
“联系的怎么样。”沈山南问。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陈江淮神秘兮兮:“今天上午老爷子主动给我们打了电话。”
沈山南口罩底下的表情有些惊讶:“他亲自打的?”
“不是,是差他的一个助手,我估摸是另一个施闻。”
怎么可能是另一个施闻。施闻是陈雄亲手从小到大培养起来的,如果陈雄有心,施闻可以算他的半个儿子。
可惜陈雄没有心。
“怎么说?”
“让我们接到你之后直接过去找他。”
沈山南从这句话里捕捉到的信息不是“直接过去找他”,而是:“你们?”
陈江淮没有回答,他也不必回答了,他们已经走到了那辆正在等待他们的车前。陈江淮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然后给沈山南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车内的状况一览无余,驾驶座上坐着沈山南不知有多久没有见到了的施闻。
沈山南立在原地。
陈江淮已经打开了副驾驶的门,他看了沈山南一眼:“上车吧,超停要罚钱,”半个身子坐进车里之后,他又补充说:“没准还要扣分。”
沈山南没说话,坐了进去,关上了车门。
施闻启动车子,通过内后视镜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沈山南,笑了笑:“好久不见。”
沈山南看向窗外流动的风景,不知在想些什么。
“如果可以,我这辈子也都不想再跟他合作了,”陈江淮很坦诚地说道,他转过头看了一眼沈山南:“不过眼下咱们还是放下咱们的私人恩怨,专心想一想待会儿会发生什么情况,该怎么应对。”
这话里夹枪带棒的针对着施闻,不过施闻淡淡的,没什么反应。
沈山南哼笑,语气不无嘲讽:“难得有你镇定自若掌控大局的时候。”
“因为处理不好损失的是我的钱,”陈江淮看了一眼施闻,又看了一眼沈山南:“当然还有你们两个人的。”
施闻和沈山南这两个人,单打独斗的时候都像战争机器,一旦把他们两个凑到一起,场面就难看的不可收拾。不过好在他们有三个人,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这种时候只能由陈江淮来稳重了。虽然,去他所说,他心中对施闻的厌恶愤恨并不比沈山南少。可事情总要做,一切总要进行下去。
沈山南看着窗外又看了很久,最终轻轻叹了口气。
“陈雄多久没联系你了?”
这个问句没有指明是在问谁,但施闻很自然的就回答道:“三个月。”
陈江淮大吃一惊:“三个月?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一个多月吗?”
“三个月不是一个多月吗?”施闻的语气听起来平淡而真诚,好像他真的占理。
陈江淮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