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沈山南面前,尽量心平气和的问:“我刚才听说,你明天要去见周亭西,是吗。”
陈江淮尽量选了一些比较温和的说法,沈山南嗤之以鼻:“你是在我面前装绅士吗?你趴在我身上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她绕开陈江淮,去房间另一侧拿吹风机,陈江淮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你就跟我说,是不是。”
沈山南转过头看他:“你不用说的这么文雅,是的,我是要去和他睡的。”
陈江淮不可置信:“你……你……”
“我怎么样?”沈山南挑着眉头看他:“你不会以为我是什么贞洁烈女吧?或者,”她逼近了陈江淮一步:“你是觉得我会为你守身如玉吗?”
这句话像是个笑话,沈山南说完之后自己哈哈大笑起来:“陈江淮,你怎么像个纯情处男似的。”
陈江淮闭了闭眼,又深吸几口气:“我知道的,是陈雄让你去做这种事,我已经知道了,他从小养你就是为了这一天,把你交给周亭西……但是你……”
“但是我什么?陈江淮,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你还想说什么呢?”
他想说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明明知道父亲的话是说一不二绝对不可能被违背的,可他就是带着点儿希冀的,想从沈山南这儿听到一些别的话……如果她不是那么愿意呢?如果她扑到自己怀里哭,或者她郁闷想找个人喝喝酒说说话发泄发泄呢?
可是她什么反应都没有,她平静的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审判之剑已经悬在她头顶,而她看起来甘之如饴。
陈江淮觉得有什么情绪堵在他喉咙里,他几乎快要喘不上气了。
沈山南戏谑的看着他:“还有事吗?没事我去吹头发了。”
陈江淮无话可说,他看着沈山南拿起吹风机,吹干头发之后又走进卧室换衣服。陈江淮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他走上前去,沈山南的房门没关,陈江淮走进去,看见沈山南正坐在梳妆台前化妆。
这一副妆面已经画的七七八八,今晚的大明星沈山南走的依旧是冷艳风。
陈江淮走到了沈山南身后,透过化妆镜看着她最后擦好了口红,抿了抿嘴唇。
“你还画了个全妆。”
沈山南通过镜子讥诮地看了他一眼,开始戴耳环:“别把自己整的像个怨妇,你那一副舍不得的深情口吻是说给谁听呢?”
陈江淮没有说话,他接过了沈山南手里的项链:“我给你戴吧。”
沈山南没有反对,陈江淮就将那晶莹剔透的项链戴在了她白皙的脖颈上。戴好之后,陈江淮的双手顺势抚上了沈山南的肩头,他没有再去看镜子里沈山南的脸,而是盯着她的脖颈,一口就要咬下去——
“你有病啊,”沈山南迅速转身一把推开了陈江淮:“你把我身上咬出痕迹就等着被周亭西退货吧,到时候施闻发疯我可拦不住。”
“你就这么想和周亭西上床?”
“你说什么?”
“没什么,”陈江淮理了理衣领:“施闻,他算个什么东西。”
沈山南又流露出那副讥讽的面孔:“他不算什么东西,难道非要老爷子亲自站在你面前才算完吗?”
陈江淮梗着脖子不说话,沈山南一看他这幅样子就想嘲笑他:“少爷,你在演琼瑶剧吗?我是站台上即将要送你去参军的依萍,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是一对情深似海的恋人。”
陈江淮嗤笑一声,抬起了头:“有些气氛总得被烘托到位才行。怎么,一会儿你躺在周亭西身底下的时候嘴巴也要一直叨叨叨说个不停吗?”
沈山南拿起一旁的手提袋走到门口,推门的一瞬间冲陈江淮冷笑:“借你吉言了,祝我真的能睡到周亭西。”
施闻给沈山南的地址并不是酒店,而是一家私人会所,具体在三楼。如果没记错,那应该是餐厅层。
沈山南在心里笑了一百遍,这周亭西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