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秦羽衣白嫩的脸蛋染上了红晕,媚感十足。
两人间的距离也在胡天海地的聊天中不知不觉拉近。
“衣姐,叔叔阿姨的境界应该不低吧。”李默安觉得与秦毅关系亲近之人境界都不会太低,他要为父母迈入修炼之道做准备,所以无意间问出了这个问题。
可是听到这个问题的秦羽衣愣了神。
她的父母,从未与之谋面。
“衣姐,你怎么了?”发现她不对劲的李默安将头压低,向上注视着神色异样的秦羽衣。
“其实我从没见过他们,是干爸从孤儿院收养了我。”秦羽衣微微仰头,眼睛向上,不让眼泪掉落。
但是她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
他看着眼前快绷不住的秦羽衣,意识到自己无意间戳到了对方心底的痛。一时间,从来都是沉着冷静的他瞬间手足无措。
“衣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的身世。”他急忙解释道,“对不起,你别难过了,想点开心的事。”
“噗嗤。”
秦羽衣在他说完这句话后,没绷住,没绷住笑了。
“不用想好笑的事情,你现在的话就很好笑,有你这样安慰人嘛。”她眼底饱和着晶亮的泪珠白了李默安一眼,“其实我没多难过,只是你一提,猛然冲上心头而已。我不至于二十八年了还没有走出来。”
“秦羽衣这个名字是干爸给我起的……”秦羽衣盯着杯中血红的酒,将自己身世娓娓道来。
二十八年前,她被孤儿院院长在一个寒冬的夜晚从门口捡回。
奇特的是,一个娇小的婴儿在零下十几度的寒风中始终保持着可爱的笑容,身上只覆盖着一件材质特殊的薄衣,被捡回后身上没有一点冰冷,好像完全不受低温的影响。
院长带着小家伙前往医院探测年龄,结果当时的她只出生几天。
被捡回的第二天,秦毅前来探望可怜的小家伙,检测出她的体质适合修炼,便将其认作干女儿。
秦毅拿过伴随她一起的那件薄衣,发现是一件材质从未见过的羽衣,故而为其取名“秦羽衣”。
这些年,她对于寻找父母这件事一直有心无为。
不值得。
这是秦羽衣的想法。一对刚出生就将孩子抛在寒冷夜晚的室外的父母,从哪里能配得上“值得”二字。
即使秦羽衣对外没有表达出任何意愿,秦毅却一直在为其寻找父母。
可是,事与愿违,杳无音讯。